然,不等柳平宽嘴角的冷笑加深,赵玉凤却突然一巴掌赏到了他的头上:“我叫你笑!”
“你干什么!”柳平宽恼怒得原地直蹶,但赵玉凤却不吃这一套,当下便巴掌和拧功齐来:“干什么?你猜我干什么!”
“你给我撒开!啊——!”柳平宽还未来得及摆脱纠缠便腰杆一挺、身子斜蹶,随后更是捂着脑袋和后腰逃向了屋里:“还来!你疯了不成!”
“我疯了……”赵玉凤一路咬牙切齿地追着掐,可谓是气急败坏:“看看咱俩谁先疯!”
“啊——!女子小人!”
“女子小人?你才是草莽匹夫呢!”
“松手!”
“还送手,我叫你……一天不照三天跑,三顿不撂马上爬……你给老娘认好茬吧你……”
……
小筑,廊亭下。
嗒。
凌云志今日尚算正经,无论是落子观局还是思谋棋路都一心专注,真是难得投入一回。
凌夜自是小皱眉头,但他举棋待定了好一会儿才完全决断,乃将棋子落入阵中:嗒。
至于柳月,她且一个人坐在栈道边的条凳上。所谓美人靠上美人俏,裁布齐剪作衣巧,倒是可道可道。
无人叨扰的日子,自然时光静好,小筑之幽静和恬淡,早已入了丛景里,不为无心人知道。
然,父子对弈时不久,妻指思异暂平纫。
若手中布匹如秋水,伊人眸里涟漪若何消?
但终归,摇头作罢了。可再针挑缝纫时,却走心染指破,一丝血迹清澈。
柳月并不觉吃痛,只是望着指尖沉默。丝血而已,有何可道。
彼时,凌云志突然默默摇头,亦不知是因棋盘局势,还是因为那里之人呢……
……
是夜,镇里。
噔——,噔——
“天干物燥——,小心火烛——”更夫一路敲锣巡望,但长街寂寥,唯有几家夜栈门头上挂着的灯笼还在亮着。
对此,更夫只在路过时微微摇头,便就此更唱带过:“及夜灭尽——,防患未然——”
噔——,噔——
更夫自是不会多留,如今只是“二更”,待他巡来“第三更”时便会强行敦促灭烛,亦不管内里是否明明已无客,掌柜是非瞌睡头。
而眼下这被更夫带过的,自然便是小凤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