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须客气?”
段志感微微一笑,乃向旁侧的褚遂良重重地抱拳敬示道:“褚大人,别来无恙。”
“唉……”褚遂良无奈摇头,随后便老神在在地向段志感揖手敬了一大拜:“段郞将折煞下官了。”
“哈哈、哈哈哈!”段志感仰面畅笑,随后便上前将对方搀扶了起来:“褚大人还是如此爱作玩笑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褚遂良悠悠摇头一笑,暂作休声。
“唪。”段志感自然心领神会,即刻便向一众列队的官员抱拳敬重道:“诸位,区区一支先师,何以劳得大驾。”
段志感说话掷地有声,但气概适中、不卑不亢,以至于令不少官员摇头暗叹。
“唉……”长孙无忌无奈摇头,随后又为之苦笑:“早知如此,老夫便同君上一起躲避悠闲。”
段志感咧嘴一笑,随后便一撇大氅地侧退开来,更顺势引请向后方的大军:“既受迎接,何不见谢!”
“兵骑步!”于此一瞬,骑兵抱拳、步师击盾,就连仪仗和旗手也纷纷立定手持:“拜谢诸公!”
此声之洪亮可谓响彻云霄,尤其是那些步兵,更不见其中有人气喘,根本没有一点长途奔袭归来的疲态。
“好!”长孙无忌禁不住目中神光大盛,乃骤然撤步地让出前路,更伸手引请道:“待得大军回朝,我等军中再会!”
“是!”将士齐声喝应,乃令段志感和长孙无忌禁不住仰面大笑: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
……
柳宅,院内醋坊。
“唉……”柳平宽躺在躺椅上辗转反侧,但无论怎么调整身子都感到不得劲:“唉!”
见状,正坐在厅堂门口缝纫鞋垫的赵玉凤顿时嘴角一撇,乃恨恨地缝纫起来:“唉唉唉,唉个屁唉!一天到晚唉个没完没了,不知头头……”
“唉!”柳平宽自然无心他顾,当下便烦躁起身地闯出了家门。
“诶!”瞥见对方大步出门,赵玉凤顿时两眼一瞪,更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嗓子:“你干什么去!”
“喝酒!”柳平宽的回喊如同怒吼,语气中满是不耐。
“个糟老头子!”赵玉凤气得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膝盖,随后便咬牙切齿地缝纫起来,将气全都撒在了鞋垫上:“喝、喝、喝,喝死你!一天到晚马尿不断!早晚有你死的一天!”
……
段府,大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