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状,赵玉凤不由暗叹摇头,但一眼看到柳月的模样,她又简短沉默。沉默过后,赵玉凤先去动手夹菜:“月儿。”
柳月动作一顿,但只偷偷瞄了母亲一眼,便又重新低下头蚕食碗中的饭菜:“嗯。”
赵玉凤默默摇头,虽然对旁边自得其乐、什么也不管不问的柳平宽心有奚落,但此间的重点却在柳月的身上,便放下碗筷说道起来:“月儿,你也别嫌伪娘絮叨,这夜儿也快要懂事了,马上就到了上学堂的年纪了,你这不知道问,他也不知道操心?我可不希望夜儿这小子以后跟他一样。”
柳月端着碗筷沉默,心思作祟下,亦禁不住用贝齿咬舐住红唇。
倒是柳平宽在仰头喝了一杯酒后,大大咧咧地说了一句难得的公道话:“像他怎么了,好歹今天的好日子有人家一份功劳。”
“你净跟着瞎掺和!”赵玉凤没好气地在柳平宽的胳膊肘上拍了一巴掌,满脸嗔怒地驳论道:“就他当初提亲时随的那点儿钱?还剩多少你不知道啊!你个糟老头子可没省着点儿霍霍!”
柳平宽被怼得哑口无言,随后便不愿搭理,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喝了起来。
“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喝!你办过一件正经事没有!”赵玉凤心中窝火,便开始气愤地抱怨起来:“当初要不出为了他的钱,你会只见人家一面、只跟人家吃上一顿饭就把我宝贝女儿嫁给他?!”
说到这里,赵玉凤反倒辛酸起来到开始抹眼泪:“一天到晚说啥啥不听,有生意也不干,就知道带着小夜下棋钓鱼、上山瞎晃荡……这万一要是哪天出了意外,我上哪去找这么俊俏的外孙去?我一天到晚我容易么我……”
“诶呀行了、行了!”柳平宽大感不耐烦,又动手给自己倒酒喝:“他打猎也能养活自己,你跟着瞎操什么心!”
“我就操心!我就操心!”赵玉凤反口相斥,气得直蹶身子:“嫁出去的闺女你不疼,我就不能当是水!”
“啧!什么叫我不知道疼?!”柳平宽大感烦躁,气得连酒杯也拍在了桌子上:“我这每天上街瞎晃荡,但凡见到一个好人家……”
“爹!”听到这里,柳月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,吓得二老声息顿止、瞠目结舌。
眼见二人一幅错愕状,柳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但却懒得废话、转身便走:“唪!”
“月儿!”赵玉凤惊急起身,但不等她过去劝阻对方,柳平宽却一下子将喝空的酒杯拍放在了桌面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