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,日后超过国子监,也不足为奇。”
吴举子目光一闪,依旧在看报纸,但耳朵却竖起来,认真倾听。
胡子甚浓的举子点头赞同,说道:“在下听说徐大人极得圣眷,所奏必准,刚拜了东阁大学士,入阁恐怕只是时间问题。”
黄举子笑了笑,说道:“不是听说,而是真的。”
停顿了一下,黄举子继续说道:“先不说徐大人的事情,这期报纸都看过了吧,广宁城、右屯卫被建奴围攻,辽东形势恶劣呀!”
“国危思良将,圣上忧心,方有这文举转武进士之举。”黄举子叹了口气,说道:“可颇有些落榜举子不屑一顾,岂不令圣上失望?”
“文武殊途,倒也不必过于苛责。”吴举子暂时放下报纸,加入了讨论,说道:“若只想为圣上分忧,却无那般本事,强去为之,亦是不妥。”
大胡子笑了笑,说道:“本事是学的,文举晋武进士,除了要求身体健康外,可没设什么门槛。也就是说,成为武进士后,也要学习军事,才可能授职领兵。”
白净脸连连颌首,说道:“所言极是。圣上定是看中了文举的学识,改学军事也事倍功半。想那史之儒将,风采亦不输万人敌的猛将。”
吴举子想了想,呵呵笑着,说道:“有道理,有道理。听仁兄解释,在下茅塞顿开。”
黄举子感慨着说道:“某亦想效仿王文成公,文能安邦,武能定国。然亦自知才具拙浅,此生无望矣。然日后若有以死报国的机会,某在所不惜。”
“岂有畏死黄道周哉?”大胡子捋须称赞,对黄道周知之甚深,说道:“数次科举失利,黄兄的性情越发坚韧,越发特立独行,实在令人钦佩。”
黄道周生于福建铜山所,年少家贫,自幼聪颖好学,五岁就学于铜山崇文书院;十一岁即善文章;十四岁游学广东博罗,获誉“闽海才子”……
但在科举仕途上,黄道周却是不顺,今年已是三十八岁,终于榜上有名,成了贡士。
黄道周啊,又是一个不怕死的。朝堂上如此,面对清军的屠刀也视死如归。
朱由校在屏风后微抿起嘴角,老师袁可立还很赞赏这个举子,跟他提过一嘴呢!
只不过,刚把杨涟和左光斗这两个大犟种打发走,这又来了一个黄道周,还是别留跟前添堵了。
袁老师言官出身,在万历朝贬了又谏,谏了又贬,也是钢骨不屈;对这个棱角不磨的黄道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