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潜只道:“你随我来。”
宝蝉不安地跟着他去了前院。
徐潜将人带到书房,进了门便冷声道:“跪下。”
在战场杀伐果断的徐五爷,冷起来比冰霜更刺骨。
宝蝉扑通跪了下去。
徐潜站着审她:“昨日是你唆使你家姑娘勾引我的?”
宝蝉本能地想要否认,可看着五爷脚上的黑靴,宝蝉不解。
五爷喜欢姑娘,她确信自己没有会错意,昨夜五爷要了姑娘一晚,她在外面也是听得清清楚楚,那五爷到底在气什么?
宝蝉不认为自己有错!
她抓着地面,咬牙道:“是,是我怂恿姑娘的,我猜五爷心里有她,就问姑娘心里有没有您,如果有,请姑娘怜惜五爷一片情深,也成全她自己。姑娘担心您没有那个意思,我便叫姑娘吃些酒装醉试探您。怎么,五爷事情都做了,现在不想认了吗?”
如果五爷真后悔了,那就当她瞎了眼睛,害了姑娘!
想到这种可能,宝蝉恨得眼睛都红了,愤怒地抬起头,对徐潜怒目而视。
徐潜在宝蝉眼里看到了她对阿渔的一片忠心。
这是阿渔身边仅存的对她忠心耿耿的丫鬟了。
徐潜欣赏这样的丫鬟。
他眉峰微松,背过身道:“起来说话。”
宝蝉气鼓鼓地站了起来,盯着男人高大的背影道:“五爷到底什么意思?占完便宜后悔了?”
徐潜攥了攥拳,许久才道:“昨晚于我,求之不得,我只是,担心她并不情愿。”
也许她是想报当年他的救命之恩?也许她担心他会赶她离开,才用那种方式求她?
四五年来阿渔从未表现出对他有任何男女之情,昨晚她又一直哭哭啼啼,徐潜心里真的没底。
宝蝉听了他的话,却非常的有底了!
底气十足,宝蝉都敢教训对面的徐五爷了:“五爷既喜欢我家姑娘,那你会不知道我家姑娘的为人?您对她好,我家姑娘的心又不是秤砣,怎会不动心?可五爷始终冷冰冰的,您都不主动,难道要我家姑娘豁出脸皮朝您抛媚眼?昨日若不是我看不下去千求万求,您与姑娘就继续以礼相待吧!”
徐潜沉默。
他仍然不放心,但剩下的,宝蝉也给不了他答案,他只能去问阿渔。
让宝蝉留在前院,徐潜单独去了后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