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三郎顿一下,伏身扬袖,向魏将军郑重一拜:“昀为私事,不在南阳数日,辛苦将军了。”
魏将军非常不自在的涨红了脸:“”
陆三郎长身玉立,风采翩翩,袖子飞扬如皱,端的是秀美雅致。这样的玉郎平时和他互相看不顺眼很正常,郑重地来拜他这个出身寒门的将军魏将军手足无措的,拍案粗声:“不要婆婆妈妈的!老子不兴你们贵族那动不动俯身就拜的风气。老子是将军,既驻扎南阳,这里本就该我负责。你一个小白脸,本来就帮不上什么忙。”
陆昀眉扬了下,没说话。
但是魏琮却觉得陆昀一定没好话,这个郎君说话的那种清高调调,他早已领教过。魏琮粗声:“不过你既然回来了,就说说汝阳那边情况如何,北国大军当真如此强大,强大的不可战胜么?”
魏琮亲上前线,他比所有人更清楚北军的兵力强盛,与自己军队的羸弱。
陆昀冷静的:“我们单靠兵力赢不了。且建业朝廷与我们心不齐,将军应该也收到朝廷要我们撤兵的消息。我们无法退,既然不听朝廷的话,朝廷就不会再提供兵马和粮草。我走一趟汝阳和颍川,才发现各位将军各自为战,朝廷安排的将士,竟是彼此本不熟。然我们要赢北国大军,单一个南阳,或一个汝阳,都是做不了数。必须合兵而战。”
“我与令妤回来,走的非官道,而是伏牛山。”
魏琮打断:“你登伏牛山去看地形了?”
他于打仗上颇为敏感,若有所思:“听你的意思,是要借助地形来合兵了。唔,有些意思,陆参军继续说。”
此时南阳战事交给手下其他将军,窝于帐中,自陆昀回来,魏将军就与他讨论了一下午。陆昀想的是朝廷心不齐,兵马和粮草此时没断,慢慢的会断。断了的话,就得靠敌军来养,是以战争必须多胜少败。
不能指望朝廷,陆昀放心的是陆二郎知道梦中走向,他会说服自己代表的陆家阵营站在陆三郎这一边;陈王一人之力无法撼动整个朝堂,让朝廷全心支持北方战争。但陈王和陆家联手,起码应该稳住局势。即便不能让朝廷出兵给钱,也能将朝廷对战事的干预拖着。
魏将军:“你怎知陈王殿下会助我们?麻烦,又得写信。”
一写信就是十余日的等候,真等到消息,恐怕朝廷的圣旨早就到了。若是朝廷的圣旨,直接是裁了他这个将军可怎么办?
陆昀:“不必写信,他心里有数。既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