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原说:“你这两天吃的清淡,怕你没胃口。”她确实不大爱喝白粥,除了他炖的汤多喝了几碗,这两天吃东西几乎都能剩下大半。
苏答没想到他还在意这个,连她吃多吃少都记住。心里微微轻动。一餐饭吃得细慢,饭后,贺原照常给她倒了杯温水。“昨天”他皱了皱眉,沉吟片刻,终于提到重点。苏答刚端起杯子,听见这两个字,差点呛到。他停下话题,“怎么喝的这么急?”接过他递来的纸巾擦嘴,苏答避开他的视线,“昨天的事,是我病得不太清醒。”细微的避嫌意思,哪怕再婉转小心,贺原又怎么会听不出来。“病得不清醒?”
他意味不明地重复。苏答动动喉咙,嗯了声。贺原有一会没说话。
不知怎么,被他打量,苏答忽然有一种心虚的感觉,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。“昨天事情不少,你指的是哪一桩。”
贺原不咸不淡开口,“是喝醉酒,还是扑进我怀里,又或者是跟我”
苏答脸上闪过一丝热意,没让他说下去,“大家都是成年人了。”“所以?”“昨天是我不对,是我喝多了。”
她语气尴尬。她缩在沙发一角,没了前阵子和他针尖对麦芒时不时不甘示弱回呛的气势。失意低落的时候缠着人家,病好了神志清醒又划清界限,这做派怎么想都像是十足的“负心汉”,换个男人来要被骂死。她本身不占理,再加上生病的这几天被他悉心照顾,那种近似依赖的感觉留有残余,气势难免就比平时弱了许多。但她还是忍不住给自己找理由:“再说你也不亏”
“不亏?”
贺原唇角一勾,像是气笑了,眼一沉,道,“我亏大了。”苏答闻言瞪向他,被他看回来,又很怂地移开眼。“我那么卖力,现在你跟我说翻篇就要翻篇。
你不舒服吗?
还是我表现的不好?”他这么露骨地质问,苏答想还嘴,奈何底气不足。她不舒服?
没有。身体是最诚实的,她许久不曾和人亲密,一应感觉都到极致,更何况后来缠着他不让停的也是她自己。贺原知道她想起什么,目光落到她露出的脖颈锁骨,眸色不由深了几许。
这一年多里他都没碰过女人,她喝醉了,不扭捏,格外放得开,他自然也就没把持住。旷了这么久,一次发泄了个痛快。
本来还担心她哭得那么凶,今天醒了要闹脾气。结果倒好,脾气是没闹,想的却是和他撇清干系。看着那张脸,贺原气不打一处来。
没等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