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钧一愣,随后心领神会。
两个人像是有了默契一样,没有挑村子的正中心去,而是沿着后坡,穿过一条乡道朝着两里地外的古长城遗址走去。
这是刘瑶最爱的一条路线,不管是小的时候,还是现在。
她抱着还热乎乎的海碗,同郑钧一起顺着院子后面的土坡爬了上去。
上面是一大片草地,草地沟壑纵痕。
此时金秋时分,草正处在黄绿之间。
像是给广袤的黄土高坡铺了一层绒毯,绒毯的纵深处,一条仅容一辆拖拉机通过的小道儿笔直的伸展到远方。
左右两侧都是荞麦地,开着雪白的荞麦花,随着风一晃一晃的,像是在吟唱一首古老的歌谣。
一直从亘古唱到了现在。
穿过了荞麦地,再往北走就是古长城遗址。
威鲁堡的古长城遗址最远可以追溯到汉代,不过只剩下了一些土堆,看起来像是历史的坟茔,淹没在华夏文明的长河中。
偶尔挣扎着,努力地让后代子孙发现它们曾经也辉煌过,存在过。
更多的古长城遗址是明代的,保存的还算完整。
郑钧带着刘瑶坐在一座坍了半边的烽火台上,俯瞰着另一侧的五路山山脚,再过那边就是古代蒙古的地界儿了。
刘瑶这一路攀爬有点儿气喘,郑钧早就将她怀中的海碗接了过去,扶着她坐好。
“那边是古代养马场,村民们在里面养羊,还是县城文物局的人下来教育了一通,修了了栅栏才将这里保护好。”
刘瑶顺着郑钧指着的方向,看向了远处古代的养马场,四周的土城墙都塌陷了下来,露出了一个光秃秃的轮廓。
显得有些荒凉,倒是比那些人造的长城更多了几分魅力。
“暴殄天物啊!这么好的旅游资源,硬是发展不起来!”郑钧感叹了一声。
这个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,村子里只剩下了老弱病残,荒凉得就如这古长城一样。
他好不容易碰到刘瑶这个罕见的年轻人,还是小时候的同学,因此话也多了起来。
刘瑶打开了郑钧怀中的海碗,撕下来一块儿金黄色饼子,阵阵的荞麦香扑面而来。
她咬了一口,还是小时候的味道。
“张姨做的饼子就是好吃,好久没吃到了。”
她记得很小的时候,郑钧的妈妈就经常烙饼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