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场盛大的订婚宴,雪银河自己想来都唏嘘,世事无常,愈是繁盛的背后,躲着多少凄凉无奈……
叔父这次来京,望着她只说了一句,“好自为之。”不过,依旧备上丰厚的嫁妆,可以说比上次更厚重,毕竟,如今蒋家已然相门,不过这次嫁妆里大半也不是叔父而为,雪家鼎力相助!
雪家嫡系一派如今在京是雪袁岳一脉,
雪袁岳做过京都州州长,退休后,目前长子雪情影任副知州,相当于袭了他家这一脉的官爵。
情影亲自来参加了订婚宴,叔父一直陪同,见到雪银河也都只是客气招呼一下,他们眼里,她依旧只是雪家外嫁的一个女儿,政治资产而已。
“参长今天会亲自过来吧,”情影抿了口香槟问,
“据说会来。”袁戚毕恭毕敬。其实你从名字上就可看出辈分来,他父亲袁岳和袁戚才是一辈儿,他下头一辈儿了,“情”字辈儿,按礼,他还该喊袁戚一声叔儿,可这就是“嫡庶有别”,旁支永远是旁支。
不过,情影心里清楚,现在愈发不能把这些“旁支”看轻了,除了今儿出了这个“雪银河”勇攀高枝儿,后头说不准还有个雪家旁支女儿更了不得!今天他亲来这一趟,主要是为了在祁醉跟前露露脸,为之后铺路,如果祁醉今天不来,他站站就走。
情影点点头,“我想他也会来,毕竟老蒋是他一手捧上来的……”正说着,那边主人家一阵大动作,情影微笑如愿,看看,正主儿来了!
这头,
“出牌呀,”心俞抻着大长腿,脚踝交叠,正坐在榻旁拉着雪银河两人“斗地主”。
呵,瞧这对准新人!
华服在身,情绪可是一张一弛,
雪银河绝对心不在焉,这场订婚宴于她而言就是场闹剧,谈不上内心有什么感觉。不过来了这么些人,特别是她叔父也在场,到底还是有点紧张。
心俞放松着呢,肯定也得照顾她叫她放轻松,斗地主,叫她拿两家牌,把把叫她动脑,把把也叫她赢,让银河取得短暂的欢愉。
一人进来,“祁醉来了。”
一听,雪银河丢了牌就跑去落地窗边,
心俞依旧坐那儿拿起她丢下的牌帮她出,“这玻璃外头也看不进来,你把窗帘掀开了看也无妨。”
雪银河暗自嘟嘴,她这确实偷偷摸摸拎开一个角偷看样儿,但也绝不会听他的真把窗帘全掀开,鬼知道他骗没骗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