异。
“这件事过后,我不得不下令严禁度开洵再制作任何兵人,同时亲手封住了他能够用来凝聚兵人丝的阴元神。本想等他长大成人、洗心革面后再考虑解开禁制,谁知第二年他又犯下了虐待家中弟子、毒害法华仙尊等一系列骇人听闻的重罪。此人丧心病狂且无可救药,当年法华仙尊留他一命,实乃过于心慈之失。”
长孙澄风再次俯身长揖。他是那种非常温和又俊朗的面相,脸上一向常带三分笑,如今却严肃得可怕:
“定仙陵兵人丝之事,必定与度开洵有关。不论此人是如何从极寒之地逃回中原作乱的,这次我一定将他亲手擒住,送上岱山,将这罪大恶极之人交由盟主发落!”
满室寂静半晌。
应恺定定望着长孙澄风,似乎沉吟了半晌,才终于缓缓地道:“澄风,如今天下一门二尊三宗,都已尽在这大堂之中。如果你肯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发誓,七日内定将度开洵擒获,亲手押送到我们面前的话……”
这时只听叮一声轻响,首座上的徐霜策放下茶盅,终于说了他走进这道门以后的第二句话:
“不必麻烦,他已经死了。”
“……”
连应恺都戛然呆住,长孙澄风下意识问:“什么?”
徐霜策那双黑沉的眼睛里什么情绪都没有,语气也平淡从容,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往事:“十七年前,我听闻下毒剖眼之事,便追至千里之外极寒之地,在一处冰川上亲手结果了他。”
“尸首分离,一剑贯心。死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