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教才能对付宗教。”
马哨看向他:“你的意思是,我们应该创造一种新宗教?”
“嗯……差不多。”下雨天显然想换一个说法以照顾马哨的情绪,但思来想去,发现并没有更好的说法,因为自己分明就是这个意思。
马哨没说话。
他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选项,但却始终无法跨过那道坎。但对于信仰问题,他又拿不出什么更好的方案。
以致于在这个问题上,长期以来,他的心态基本可以用“逃避”来形容。
是的,就是逃避心态、鸵鸟心态,他自己都能意识到。
下雨天继续劝道:“我们不可能消灭宗教,甚至想要削弱它都不容易,总会有一群人选择投向它的怀抱,这样一块阵地永远存在,而且还是巨大的阵地……这块精神的阵地,我们不去占领,他人就会占领。”
“我们何不干脆创造一个自己掌握的宗教,自己去占领这块阵地?”
“而且我相信,马哨,以你的智慧,必然能创造出更美善的宗教。不论是对我们自己还是对信众来说,这都是一个更好的结果。”
马哨扶着额头:“可是,我在讲课的时候一直都是——”
下雨天打断了他:“没错,你一直试图引导族人拥抱无神信仰,或者说‘神无必要信仰’。但你扪心自问,有几个人真正做到了?”
马哨沉默。
下雨天说的没错,尽管他已经担任过数百人的老师,但这么多学生,真正被他引导至用科学精神武装思想这条路上的人寥寥无几,目前为止,可能也就数理进修班的五个人而已。
大部分眠熊学生在课堂上收获的思想,充其量只是一定程度的破除迷信。
这还是他直接担任老师的结果,以后随着部落规模的扩大,他亲自任教的机会肯定越来越少。
过去马哨觉得自己没有威望所以无法推行理性的信仰,现在他有了一定威望,情况也不过如此。
“不切实际的理想有时比没有理想更可怕,这还是你告诉我的,然而你现在就在犯这个错误。”下雨天又说道。
“好吧,你说得对。”马哨叹了口气,“但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,我以前都在引导学生们远离宗教,现在却要让我创造一个宗教。”
下雨天说:“如果你觉得难为情,我可以替你出面。你依旧推行无神教育,并将之立为法律,而在那些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,我会帮你打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