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“带着那个大个袋子,能装什么?还不是装你那个琴盒,怕拎着琴盒被我骂你拿这么大袋子我就看不出来了?”
冬稚哑然,思考该怎么说。
就听冬勤嫂道:“我是拦不住你,说了你也不听,怎么说你,你还要拉你的小提琴我也懒得管了。”她瞪冬稚一眼,“去练琴就去练吧,鬼鬼祟祟的,少来这套!出去练总比在家里好,那个琴声烦死了,吵得我耳朵痛。”
以为她会强行阻拦的,不想就这么放行了,冬稚一愣。
冬勤嫂看她犯傻,又骂:“大冬天的,你不多穿两件出去,你是要冻死是不是?冻生病了又要我给你看病,还不回房间加件衣服?”
冬稚动了动唇:“我不冷”
“让你加就加!穿个衣服话这么多。”
冬稚无奈,哦了声,回房添了件衣服。
穿好,冬稚拎着琴盒出来,桌上突然多了碗汤。
冬勤嫂拿着调羹从厨房走出来,“赶紧的,坐下把这瘦肉汤喝了。”
“煮汤干什么”
“昨天猪肉买多了。”冬勤嫂头都不抬,“多出来的只好煮汤了,省得浪费。你喝了再出去。”
冬稚觉得她今天有些奇怪,却又说不出来。
冬勤嫂皱眉催她:“愣着干什么?冷了更好喝是吧?”
冬稚只好走到桌边,坐下喝汤。
把满满一碗瘦肉汤喝完,冬稚拎着琴盒出去。
走到正门口,她停了停,回头道:“妈,我出去了。”
冬勤嫂没看她,“去吧。早点回来。”
院门开了又关,随即那一丁点声响湮灭。
冬勤嫂把桌上的碗端进厨房,预备过会再洗,拎起买的一袋子菜,拿上盆,坐到门口摘菜。
四下无声,偶尔有轻微的风吹过。
她动作利索地摘着菜叶,浑浊的眼一直沙沙地疼。
大概是风把细微的沙粒吹进了眼里,也可能还有一点别的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