刁逵冷笑道:“既然如此,你为何不送他来见官呢?本官一向清正,你当时要是抓个现形,也不会回护嘛。”
刘裕咬了咬牙:“自古民不与官斗,开始我一念之仁,以为你们是想象在别处那样,立些官威然后骗点钱,所以手下留了情,只打了刁弘的恶仆,没抓他见官,算是给你刁逵留了面子,可是,你们却是得寸进尺,进一步地想要害我京口人,刁逵你到任之后,不思组织民众,从军报国,却想着把南下的流人骗到自己家里,成为你刁家部曲,世代为奴,我大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虎狼为官?!”
刁逵哈哈一笑:“是又如何?这刺史本就是我捐了几千万钱给朝廷作军费,朝廷给的回报,这京口的公田都赐给了我刁家,无地可种的流民,来我家为庄客,又有何奇怪的?吴地的庄园,不都是这样来的吗?”
刘裕冷笑道:“只可惜,你这招在别处无往不利的损招,给我当众破了,刁逵,你一计不成,又施一计,想要在我们讲武大会上带兵立威,震慑我们京口人,可惜,你的算盘又打错了,你带的兵马,压制不住我们京口的数千父老,而你手下的胡虏将校,也败在我手下,最后,你丢了面子,只能承认我们京口法则。此事,乃是我京口百姓人所共知,也是你怀恨在心,想要布局害我的原因吧。”
刁逵阴森森地说道:“就算这个什么狗屁京口法则,是先帝所赐,算你一道护身符,但现在,你有什么法则可以欠钱不还?可以毁人财物不用下狱?刘裕,别在这里东拉西扯,识相的,束手就擒跟我回衙门,要是敢反抗,嘿嘿,我看今天还有没有人来救你!”
刘裕哈哈一笑,一指身后的官道:“刁逵,你看看这些是谁?!”
刁逵的脸色一变,和孙泰一起放眼看去,只见官道之上,四面八方,烟尘腾起,西面来的,乃是城东诸葛庄的庄主诸葛侃,他那三个勇武彪悍,二十上下的儿子,正是诸葛长民,诸葛黎民,诸葛幼民,个个身着劲装,每个人领着五六十条壮汉子,手持棍棒,鼓噪而来。
东边来的,则是那临江仙的老板高素,这回他仍然是头扎额挡,但戴着一顶铁盔,身上全套札甲在身,手持大刀,身后是二百多名身着甲胄的壮士,甚至列成了四个五十人的战斗方队,持长枪矛戈的人在前,手持弓弩的人在后,散成了战斗队列而来。
而南边则是来了三百余步骑,何衡,吕马等京口著名的豪强策马在前,大队的披甲军士紧随其后,为首一人,却居然是那江家的掌门,致仕的江敳!在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