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穆之有些意外:“赌博是有巨大风险的,再理智的人,在那种环境里也会失去冷静,更不用说你并没有多少赌博的经验,全是自己摸索来的,跟同样没赌过钱的刘毅、何无忌他们玩,也许还可以,但要是碰到真正的高手、老千,只怕会输得很惨。”
说到这里,刘穆之顿了顿,若有所思地开口道:“再说了,这个赌场是天师道开的,我总觉得不对劲,他们在各地的信众极多,受到的捐赠也多,根本不至于要用开赌场的办法来赚钱啊。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阴谋的。”
刘裕哈哈一笑:“你我又想到一块儿去了!不错,我实话跟你说了吧,这个赌场在这时候开,在这个京口人给加了三倍的重税,人人缺钱的时候开,就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!就是要先以小利小惠来引诱京口汉子入局,最后输个倾家荡产,卖身为奴!就象前日里他们对刘毅做的那样。这事我看到了就不会无动于衷,一定要管!在我走之前,我要做的最后一件事,就是拆了这个破赌坊,断不至于再让他们害人!”
刘穆之的眉头舒展了开来:“寄奴啊寄奴,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,这顿饭吃完,我夫人同意我去参军,我就跟你一起行动,拆了这个破赌场。”
刘裕点了点头:“此事我还要好好地计划一番,要在京口所有人的注视下,揭穿贼人的阴谋和伎俩,到时候,也许还需要你的帮忙。好啦,胖子,咱们先不说这个了,先去你家喝酒吧。”
刘穆之的眉头舒缓了开来:“对,醉里乾坤大,一醉解千愁,喝完了再说。”
半个时辰之后,蒜山乡,刘穆之家。
昏暗的房间里,灯光在微微地跳动着,一个半旧的烛台里,只剩下了不到一半的灯油,支撑着火苗的燃烧,把三个人的影子,映在了墙上,长长的。
刘穆之与刘裕相对而坐,各自跪坐在一个破草席上,二人的面前各自放着一张小几,上面空空如也,而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妇,坐在刘穆之的身边。
她荆钗布裙,一头乌黑的秀发,柳眉凤目,容貌端庄,虽然这一身平民的打扮,但仍然难掩其风华,可不正是那刘穆之的妻子江倩文?
刘穆之干咳了一声,对着江倩文说道:“夫人,今天的事情,你可听说了?”
江倩文幽幽地叹了口气:“妾身早就劝夫君不要去赴宴,就是怕出这样的事,我的那两个兄弟,都是尖酸刻薄的人,就连爹爹也难以管束。今天夫君受的委屈,妾身愿意一力承担,只要能让你心情好点,妾身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