婷云摇了摇头:“你啊,唉。”她转头看向了孙无终,“终叔,我们今天在这京口多逗留半天,可以吗?”
孙无终微微一笑,脸上的刀疤跳了跳:“求之不得。我的老友牢之,昨日里飞鹰传信,说是幼度和阿宁,也正在此地呢。”
妙音的脸色一变,讶道:“啊,这怎么可能?”
孙无终笑道:“京口酒可饮,兵可用,这可是桓宣武(东晋大权臣桓温)说过的话,看看刘裕,就知道这里多让人神往。”
说到这里,他的眼中冷芒一闪:“而且,我也想看看这个京口刘大,是不是真有传说中的那么强。”
正说话间,一边传来了一阵脚步之声,刘毅一身青衣胥吏的打扮,带着十余名勇悍的手下,匆匆而来,对着孙无终行礼道:“南徐州从事刘毅,奉命前来护卫二位小姐和孙将军。”
孙无终哈哈一笑:“刘从事也是京口著名的好汉了,你的勇名,我在京城都听说过呢。”
那个叫妙音的女子隔着帷幕一行礼:“见过刘从事,有劳了。”
婷云却是鼻子抽了抽,不耐烦地说道:“我们有终叔保护就行了,你们这些京口人,难道从来不洗澡吗,隔了多远都是那股子怪味,恶心死了。再呆下去,我要晕了,妙音,我们走。”
她说着,转头就走,孙无终无奈地摇了摇头,拱手抱拳而去,刘毅的眼中闪过一丝可怕的神色,看着她们的身形,消失在了山道的一边。
身边的一个壮汉恨恨地说道:“哪有这样不懂礼数的女人,还世家之女呢,我呸!”
刘毅冷冷地说道:“人家嫌咱兄弟臭,下回记得来之前多洗澡,抹点香粉,想要结交权贵,该做的事,还得做!”
刘裕一路顺着山道而下,随着他大声的歌唱,这心中的愤懑不平之气,也渐渐地平息了下来,这时候,他突然想到了什么,朝怀里一探,触手之处,却是碰到了几株草本,拿出来一看,可不正是昨天梦里见到的那种神奇的止血药草?
刘裕的心中一动,看向了自己的手臂,一道浅浅的伤痕,正横在自己的左臂之上,伤痕之上已经结起了一层碧绿的轻痂,他的手拂过,碧痂自脱,而落痂之处除了一道浅浅的白印子,竟然无半点伤痕留下。
刘裕喃喃地自语道:“难道,这不是梦吗?我真的遇到了仙人?”
一个带着几分顽皮的童声突然响起:“刘大哥,你唱的真好听,能教教我们吗?”
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