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了。秦月她们无非多挨会绑罢了。况且,以她们的身手,想要利用帐篷里的东西自行解脱,简直易如反掌。因此,我冲了出去。刚到帐篷门口,我呆了。外面,七个死人,七滩血。大雨衣杀神一样,立在帐篷边上,拿着一个金属制的酒壶,一口口地喝着酒。“你慢了好多,还让他开了枪,你这样,不行啊。”:大雨衣声音沙哑。我无奈笑了笑,复又说:“你,你有刀啊。”大雨衣冷然:“给你,会用吗?”我无语。大雨衣这时忽然一顿,接着他把头侧向一边好像仔细听着什么。我看他神情有异,也静心冥神听了一下。然后,我听到了汽车发动机的动静。还有人!来的是几个?这是有人开车出去了。我一个激灵,正想要跟大雨衣商量怎么处理的时候。大雨衣却抬头朝我们来时的方向望了一眼说:“我领你的兄弟先走了,到时候,我们矿上见。”说完,他径直拧头,撒开两腿,嗖嗖就奔来时山上遁去了。坑啊,简直是太坑了。没有比这更坑的。这回来的是几个人呢,一个,两个还是三人?也就是我一愣神的功夫,那车已经开到近处了。轰,吱嘎,车一停。门瞬间就开了。转眼,打从上面就下来了一个人。这人手里没拿枪,他大概四十几岁的样子,戴了个蓝军帽没错,他就是蓝军帽。蓝军帽独自下车,摇头晃脑地走了三步。突然他感觉不对劲,下一秒他看到帐篷前边空地的那些尸体了。又一扭头,正好看我。我作势抬手,示意他不要动。可能他误会我的这个动作了,以为我要放枪,然后他惊慌之余,竟然没有往车上跑,而是撒丫子直奔另一侧的茫茫荒野跑去了。坦白讲,这人不一般,他好像有点功夫,跑的非常快。两腿一撒开,嗖一下就要远离我视线了。我见状攒了劲,拿出刚悟出来的本事,发足狂追。我和这个蓝军帽之间,原本相隔大概有五十米左右,他又是先跑的,是以我花了三分多钟,跑出去好几百米远,这才给蓝军帽追下。他累的不行了。身体一个趔趄,扑通倒地上。我急忙收了势,缓步往他近前一走。蓝军帽伸手把帽子一扔,对了我,砰砰砰就磕起头来了。“爷爷,爷爷饶命,饶命。我是老实巴交的农民,我让人拐了打皮子,我啥都不懂。真的啥都不懂。你不骗你,真的莫有骗你”蓝军帽说着,说着,就哭起来了,眼泪,噼里啪啦地往地上掉。我心一软说:“唉,干什么不好,为啥干偷猎这行呢?”蓝军帽:“饿是农民工,包工头不给钱,没活路了。家里,老母亲又有病,老婆也有病。都干不动活儿。不干这个,真的没钱,莫活路哇。”“求求你,求你,放条生路,放了吧。放了我吧。”蓝军帽声泪俱下。我真不忍了。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