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再次如那夜般,猛地甩开她的手,声音含糊不清:“什么什么喝多了?贫贫道什么时候醉过?”顺手拦过张艺的肩膀,咧嘴笑道:“百忍啊,你之前答应贫道的,可不能反悔。走。跟贫道一起过去!”拉着张艺,轻车熟路的向新房走去。
这时候该走的都走净了,剩下的人都是张家人,而且也走得差不多了,见此都不由面容呆滞。
他不是之前只是试探张艺吗?
现在又是闹哪样!
可想到赵玄的“大儒”身份,一时间又不知如何是好,只得跟在后面,看赵玄到底欲意何为。
眼下这种情况,最适合的还是随机应变。
到了新房的小院,停在新房门前。赵玄把张艺往后一推,转身倚着房门道:“嗝,那个百忍啊,就、就送到这吧。你就在这等着等贫道出来”
张艺现在整个脑子都是蒙的。
他也本以为赵玄之前就是为了考验他。完全没想到赵玄如今“考验”完了赵玄竟然还抓着这件事不放。
不过
猛然间,他脑海中灵光一闪,心说这难不成也是考验?想到一个月前与赵玄约定答复的就是今天,他顿时恍然,躬身为礼道:“多谢先生再次点化,学生对先生的‘无忍无不忍’已有了几分明悟。请先生问”话未说完,就被赵玄打断。
“点化?你开玩笑吧?实话告诉你,贫道之所以留下,就是为了今天的洞房。哪有什么考验?收你为徒都是骗你的!”夜风一吹,赵玄脸上少了几分醉态,连言语都连贯起来。
张艺顿时愣住了。
就见他一张脸变幻莫测,阴晴不定,想来心中动乱更甚表情。完全没有看到,赵玄嗤然一笑,反手推门,步入新房之中。
“吱呀——”
房门关闭,赵玄向外扫了一眼,不禁微微摇头:在张艺的带领下,整个张家倒是成功的把血性磨掉了。
如今外面人可不少,竟无一个站出来阻拦,可见张艺的“忍”在潜在之中究竟有多大影响。
房间内,烛影重重,一女子着凤冠霞帔,顶着红盖头,声音婉转如莺:“你是谁?”想来已经听到了之前门外的对话。
赵玄闻言,轻轻一笑,走进对方道:“贫道是谁并不重要,你也看到了,张艺此人并非良配。今日有贫道入洞房而不拦,他日说不得别人大口一开,他就敢把你送到别人的床上。依贫道之见,姑娘不如借着这个由头,将这门婚事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