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行左右,互不干涉。
斯捷潘不断的加大油门,刘卫平内置的位移传感器的读数超过了140公里小时,低矮的群山覆盖着白雪,和天上的云彩连成一片,慢慢的朝后面移去,刘卫平体内的网络信号时断时续,为了节约电源,他干脆定时休眠了。
等到刘卫平再次醒来的时候,冰撬正从一座大桥下穿过,尾部的风扇声音已经变轻了,右侧老远就看到一座被白雪覆盖着的洋葱头教堂,“大卫,我们要到了,那就是共青城河港了。”斯捷潘指着洋葱头对刘卫平说道。
刘卫平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,他一看三星眼镜已经没有信号了,怪不得翻译不了斯捷潘的俄语。斯捷潘大概也看到信号消失了,又用英语重说了一遍。刘卫平看了下时间,从哈巴罗夫斯克出发已经三个小时了,进了河港,斯捷潘并不停下冰撬,而是加大马力爬上了河岸。刘卫平一看温度传感器,共青城比哈巴罗夫斯克还要低几度,气温接近零下三十度了。
上了河岸,沿着阿穆尔河是一片平原,冰天雪地中疏疏落落的散布着苏式大楼,再往远处山脚下是一座高塔,顶上的积雪被凛利的寒风吹走了,露出了钢铁结构,看上去像是化学火箭发射架。
刘卫平又扫描了一遍信号,无线能源信息网的信号彻底断了。斯捷潘继续开着冰撬沿着冰冻的路面朝城里进发,马路两边的建筑物里窗户不少洞开着,看上去了无生气。斯捷潘一拉操纵杆,冰撬朝左拐去,没多久就到了一座厂房门口。
大门上的字被冰雪盖着根本看不清,只有一个摄像头露出镜头来冷冰冰的盯着他们,斯捷潘停了下来,“这以前是加加林飞机厂,2015年的时候还接到民用飞机的订单,可惜现在只能关闭了。”
斯捷潘一推油门进了敞开的大门,空旷厂区里面停着一架一百多米长的飞机,机翼下面的发动机都被拆了,机身上都是厚厚的雪,刘卫平只能从机身轮廓辨认出是架民航客机。
“这是苏霍伊超级100型客机,本来是共青城工业转型的希望,谁能料到是这样的下场。”斯捷潘下了冰撬在100型客机前矗立良久,而刘卫平在共青城兜了一圈已经发现这儿完全是个死城,对斯捷潘到处凭吊过去的历史已经没什么兴趣了,“斯捷潘主任,你说的研究赫鲁晓夫脑电波的实验室呢?”
斯捷潘呵呵一笑,“不着急,你是智人不用休息,我可不能和你比,这么长时间的旅途还真让人受不了,先找个地方休息一晚上吧。”听他这么说,刘卫平也觉得不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