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定城是惠王势力最南线一座本就很平常的郡城,但因李方唯跟司马藉的关系,使得徐定城成为南朝勤王势力最后的大本营。当张行亲率的兵马从南路端了武平等地的势力之后,徐定城已经成为彻底的孤城,司马藉所能仰仗的似乎只剩下一个虚无缥缈的李山野。
但此时的李山野自身难保,根本无暇去救援徐定城。
司马藉用一场漂亮的胜仗,将苏廷夏的兵马扼杀在闽粤交界之地,但本身司马藉也走到穷途末路,就在韩健等待徐定城传来的消息时,一个人的到来,让韩健感觉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。作为徐定城的太守,也是如今司马藉麾下的二号人物李方唯,居然一路北上抵达杭州城,甚至在韩健得到消息时,之前竟然对此一无所知。
“李方唯是来向陛下献计攻城,原来在徐定城周围有秘密水道进城,李方唯将此事一直隐瞒司马藉,到如今他孤身难保,才会北上来向陛下投诚。他还说,司马藉的儿子并非是司马藉所亲生,而是他的骨肉”
当韩健得到这些消息时,手上还拿着从江都城传来的急报,原来是江都城内有动乱的迹象,宁原请求韩健给予他权力,平息地方的祸乱。但韩健怎么看,都好像是宁原感觉大势已去,准备来个最后的反扑,或者李山野在背地里跟宁原有所勾结也说不准。
韩健冷冷打量着奏报的宋芷儿,摇头道:“这不是你应该奏报的口吻。”
宋芷儿有些羞惭低下头,她虽然在韩健身边当了几个月的侍卫,现在还成为韩健身边的女人,但她本来就是个小妮子,哪里懂军国大事,她只知道,韩健指向哪,她只要把剑刺过去就好,至于刺的对不对。又或者刺过去的人死没死,那就不在她考虑之列。这是个危险而暴躁的女子,但她对韩健却有种盲目的忠诚,法亦还有自己的头脑去考虑事情。而宋芷儿做事从来不用脑子。
法亦摆摆手道:“奏报留下,你先退下。”
宋芷儿脸上露出些微的失落之色,把书卷送到法亦手上,而她则行礼告退,韩健都不去抬头看她。
等宋芷儿离开。法亦才问道:“陛下认为李方唯有几成可信?”
韩健道:“几成可信已经没有任何关系,他李方唯要献城,也献错了地方,或者司马藉已经推算到现在的结果,让李方唯到杭州城来,另有目的也说不定。至于司马藉的儿子,哈,当朕是稚子,岂容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?”
李方唯过来投诚所说的话,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。司马藉身边的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