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目的。
“太后吩咐的事,可是韩左丞能过问的?”朱同敬言辞咄咄说道。
韩喜见到朱同敬如此神色,他很识相,不再多问。他zhege左丞名义是比上师的职位高,但谁都知道,如今金陵能与谢汝默分庭抗礼的官员中,以朱同敬居大。太后一党的人,近乎也都以朱同敬马首是瞻。
谁是头马,谁是次马,韩喜还能分得清。
“韩左丞没别的事,可以押送粮草上路了。”朱同敬道,“今日就此作别,将来金陵再见。”
“朱上师客气了。”
韩喜正要亲自送朱同敬出门,却见侍卫匆忙跑进来,似乎发生了什么事。
“何事慌慌张张,没个规矩!”韩喜当下上前拦住了那侍卫,他献媚很有一套,在他看来,zhege朱同敬也是个值得巴结的人,就算是背地里在太后面前说朱同敬的坏话,明着还是要示好。这时候他便充当起朱同敬的“贴身侍卫”,不许莽撞的侍卫靠近朱同敬。
“朱上师,不好了。”侍卫被韩喜拦住,也不敢冲撞了这位太后面前的红人,气喘吁吁紧张道,“昨夜北王的兵马,袭击了江都前来护粮兵马的大营,听闻江都兵马大营被火烧连天,兵马溃不成军。”
“啊!”韩喜一听,大叫一声,紧忙转身看着朱同敬,道,“朱上师,这可如何是好?北王军得胜,那我们也危险是否赶紧调转船头,把粮食护送huiqu?”
朱同敬黑着脸道:“太后交待的事情尚未完成,岂能huiqu?”
“是是。”韩喜也抹了把冷汗,道,“如今往江都去,必然会被北王军劫了粮食去,huiqu又回不得?朱上师,您可要为属下指点迷津。”
关键时候,韩喜也顾不上自己是左丞的身份了,低声下气向朱同敬“求教”。
“先让江都地方上,把粮食运到城里,你先留在这,我这就北上。”朱同敬好似很着急一般要离开。
“朱上师如今北面不太平,您还要去何处?”这下韩喜也迷茫了。都已经得知,现在江都派来接应的八千兵马近乎“全军覆没”,现在从这里到江都的路,一定被北王军所堵住,朱同敬这么去不跟送死一样?
“太后交待的事,我岂能不办?”
朱同敬心想,我毕竟去的是洛阳,而且提前洛阳已经修过来,表示愿意与南齐修好。他这么过去,就算是被北王军所擒获,应该也无大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