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一笑,言道:“算你识相,不过本夫人还是要提醒你,既然有福分能进侯府,就应该安分守己,谨小慎微的过日子。休要妄想超越你的嫡姐,更莫作非分之想,企图与主母并肩而立。你可别忘了,你娘本就是本夫人身边的粗使丫鬟,趁着本夫人上山清修勾引国公爷,才怀上你这个孽种。”
“不过老天爷也算有眼,让你娘早早的病死,也算是她的报应。”
这种内宅争斗的戏码,当下流行的话本都不这么写了。
江阮宁听了自然是无甚波澜。
反正她又不是江阮宁本人。
可是一个老女人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,出言不逊,也着实让人恼火。
“国公夫人说得极是,阮宁今后一定谨言慎行,绝不让夫人再为此事难堪。”
江妼一直静默旁观,却忽地开了口,喝道:“依本小姐看,最想让长姐难堪的人就是你。如今这上京城中,还有谁不知定安侯府里的当家主母,已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?侯爷漠视正妻,心心念念宠爱的妾室还是正妻的庶妹。啧啧,母亲,您是不知道外面传得有多难听,我都心疼长姐呢。”
江妼煞故作姿态,轻声感叹,眼底划过一丝阴毒,盯着江阮宁继续道:“可你却在母亲河长姐的面前,偏偏做出一副怯懦胆小的样子。在我姐夫的面前不是惯会撒娇卖弄的吗?现在却做出一副乖顺的样子,给谁看!”
江阮宁暗自磨牙,本来今天的事只要自己暂时忍下也就过去了。
可是这个江妼却一副非要把事情搞大的样子,这不得不让她想起幽若的郑重忠告。
小心江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