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你乐艺!”
说罢,他从榻上坐起来,取下墙上的竹笛作为伴奏,再引刘羡重奏此曲。
小阮公不愧为神解,方才刘羡独奏时,已颇为动听,可与小阮公一比,却有云泥之别。小阮公吹曲,如神人御气,浑然如意,曲风回旋,珠圆玉润,毫无半分粘连之感。
在他引领下,刘羡顿觉自己有许多不足,双指再弹琴曲,就好似大河破冰,奔流而过,许多以前没有注意到的缺陷,此时不仅洞若观火,且随小阮公的曲调一并跨越过去了。弹到最后,哪怕天色黯淡无光,他也心中欢喜敞亮,好似有万丈光芒,正从指下酝酿而出。
这一遍弹罢,小阮公满意了许多,他正准备夸赞刘羡几句,却恰逢庄外有人敲门,随后就听见在门口劈柴的阮玄喊道:“大人,有客人来了!”
来的是一名衣着朴素个子枯瘦的中年男子,他自报名号说,他叫孙经,乃是鄄城公曹志家的仆人,此次是奉鄄城公之命来,想邀请小阮公到府上一叙。
一听说是曹志的家仆,小阮公一愣,先看了一眼刘羡,又狐疑道:“莫非洛阳又出了什么意外?”
“没有没有,前些天,我们家大人不是到您这求助吗?您这边一席话,去除了大人的心病。结果果然,就在昨天晚上,陛下传诏下旨,把入狱的那些博士全放了,免除了他们的死罪呢!”
“喔!”小阮公反应过来,挥着塵尾笑道,“这是好事啊!仲容派你过来,是专门来报喜的?”
“也不是。”孙经低头道,“我家大人说是有一件喜事要与您商议,本来他是打算亲自过来的,但昨天消息落地,大人大悲大喜下,一不小心,竟染了风寒,故而无法动身,就只能我来邀请您过去商议。”
“咦?喜事?很急吗?”
“大人说,倒也不是很急,但总是越早越好。您如果有空的话,我是备了牛车过来的,现在就能送您过去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小阮公也不好回绝了。他稍稍理了理头发,起身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现在出发,快去快回吧。”然后又问刘羡道:“我看你上次和鄄城公相谈甚欢,要不要同去?”
刘羡想了想,婉拒道:“鄄城公说是有事与老师商议,我去干什么?”
“也好。”阮咸微微颔首,“那就明日再见吧!”
说罢,他披身布袍,端碗肉汤,提壶热酒,这样施施然坐进了牛车。而刘羡又在阮庄练了两个时辰剑术,也就骑马返家,至于鄄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