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扔到中间的空地上。
白鹿有些莫名其妙,但等浓烈的果香味传来后,它忍不住微微靠前。警觉地打量一番后,见两人没有动作,白鹿才如处子出阁般谨慎挪动。大约花了小半刻钟,它终于抵达蜜饯处,而后低头嚼食起来。
等白鹿抬首观望,刘羡又适时地在两者间扔了两枚蜜饯,白鹿欢快地低鸣一声,又跟着上前几步。如是再三后,白鹿的敌意就这样十去八九了。
当白鹿距离自己只有大约七八步的时候,刘羡给石超打了个暗示,两人悄悄走到白鹿面前,把剩下的蜜饯全部洒在地上,同时又伸手去触摸它。
刚触碰皮毛的一瞬间,白鹿稍微抖了抖,抬首对着刘羡低鸣了两声,又继续低下头食蜜。
此时月亮已经出来了,斑斑点点的月华流淌过树梢的缝隙,泼洒在这稀世的祥瑞身上。清冷的风与依稀的夜,都让这一刻显得异常朦胧与梦幻,但手上冰凉柔顺的触感又在分明告少年,这一切是真非假。
对于此刻的刘羡和石超来说,他们此时也都不知该说些什么,干些什么,在无上的喜悦后,他们只剩下一个念头:要把此时此刻永远铭记。
正在这个时候,北面突然传来嗒嗒的马蹄声,刘羡望过去,发现一点火光在林叶间迅速靠近。在这种响动下,白鹿吓了一跳,它连忙跳出两人的手掌,开始往后面跑去。
打马过来的人一愣,也不及多想,黑夜中“嗖”的一箭射出,正中白鹿后腿,白鹿起身未稳,立刻翻倒在地。前身的两蹄不断地对着空中乱踢,可无论怎么挣扎也无法起身。
刘羡也吓了一跳,他立刻回头去看,等远处的马匹奔驰到两人面前,他终于看清楚了,原来是王胄。
王胄翻一手持弓,一手控缰,很利索地翻身下马,对两人笑道:“好家伙!你们跑得太急,我们出来的时候,都看不见人了,找了你们半天,原来在这!”又上前去看中箭的白鹿,笑道:“怎么不直接杀了?还让我射这一箭!”
说罢,王胄便从腰间掏出那把伏波剑,就要上前给白鹿放血。白鹿眼见着明晃晃的刀刃向前,自知死期将至,嘶鸣已经停止了,四蹄也不再踢动,桂圆般的眼睛里涌出清亮的泪珠来。
刘羡见此情形,大不忍心,上前拦住王胄的手,劝说道:“白鹿可是祥瑞,极有灵性,杀了岂不可惜?还是放它一命,让它走吧。”
王胄则对这种话嗤之以鼻:“你这是书生之见,天生万物,本就是奉养人的。此时我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