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灭亡了,这首忧愁的诗歌仍在,真是了不起!”
刘羡重新翻阅起手中的诗卷,眼中放出光芒,说:
“我还记得见面的时候,老师说,人固有一死,或重于泰山,或轻于鸿毛。”
“我过去不甚理解,今日一行,老师是想告诉我,人的价值,最终还是要用动人的文字来衡量吧!”
“不过,要写出动人的文字,又怎么能缺乏精彩的人生呢?!”
看着刘羡神采奕奕的面容,陈寿一时呆了。他以前并未发现,原来刘羡沉默的表象下,竟然有这么活跃的灵魂。他不禁想起了自己对弟子的第一印象:目空一切。只是近来他有些遗忘了。
一个七八岁的孩子,就已经能够藐视造化,自己对他的担忧,是否显得多余呢?他身体里毕竟还留着先主的血液,也许能够笑对一切困境,或许还有那么一丝可能,他可以打破命运的枷锁呢?
这么想着,陈寿的神情又缓和下来,他想,也许是时候教导他历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