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不对劲。
他感觉有目光在悄悄注视他。
起初,刘羡误以为是错觉,毕竟安乐公府坐落于闹市,车水马龙,人来人往,若有人向一个孩子瞥上几眼,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
但在一名青衫人从街旁路过,同样漫不经心地看了刘羡一眼时,小刘羡没来由地产生了一种熟悉的感觉,似乎他们此前见过数面。
是阿父叔伯的熟人吗?是来福王七等人的朋友?抑或还是自己的错觉?刘羡沉思于这个问题好久,但当他准备放弃,再次抬起头时,一个熟悉的身影再次撞入眼帘,正是那名青衫人。他以同样随意的脚步从府门前路过时,又瞥了府门一眼,刘羡看准了他的模样,确实是同一人。
他是谁?为什么在这里徘徊?
当晚用膳时,刘羡和长辈说起此事,结果刘恂脸色低沉,张希妙则默然不语,只有二伯刘瑶在一旁说:
“辟疾,你不要管,就当没看见好了。”
“欸?为什么呢?”
“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情,实在不行,就当他们是护卫吧。”
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让刘羡更生疑惑,但他看长辈的神情,就识趣地低下头扒饭,心里却转着各种念头:
真的是护卫吗?如果是,为什么要当没看见呢?二伯说的是他们?又难道不只有一个人吗?
这些问题既困扰着刘羡,又让他兴致勃勃,他感觉自己遇到了一个值得解开的谜题。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,刘羡趴在屋顶上,用空前高涨的兴趣去观察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。
目标很明确,就是找一些看上去无所事事,可却长时间停留在家宅附近的陌生人。
五岁的孩子正是眼睛最尖的年纪,旁人可以看到的地方,他都可以看到,旁人看不清楚的地方,他仍然看得清楚。所以刘羡的寻找很顺利,到了第四天,刘羡对情况就大体有数了:类似的人一共有十四个,南门六个,北门六个,侧门两个。
这发现令刘羡兴奋,但随即又产生了新的困惑:这些人是谁?他们从哪儿来?为什么在这里?他们住哪?又吃些什么呢?难道以后永远就在这儿吗?
遐想没有确切的答案,但不妨碍孩子没完没了地花时间来遐想。
他起初想,或许这些人是家里秘密结交的侠士,虽然肩负守卫的职责,但却不愿受规则拘束,所以才隐姓埋名,悄无声息。
但那些人长相太过平庸,不符合刘羡对侠客的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