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吕嫣的手极暖,温热的和炉子一样。
但是,热的是她的外皮,冷的是她的内里。
二人回到京畿衙门,吕嫣打了个呵欠,“大人,念在我今日的份上,我可以回去睡觉了吗?”
谢胥留着她也没用,目光在她那张艳丽面庞上扫了一圈,“想睡多久睡多久。”
吕嫣喜滋滋的走了。
这京畿衙门是谢胥说了算,他让人不打扰吕嫣,吕嫣就能睡个好觉。
可是谢胥却注定不可能睡好,他推开了书房的门,望着成堆的画纸,只觉得吕嫣那张脸在眼前扭成了鬼面一样的模样。
她从前到底长得何等样子?
看她如今对美貌的痴迷,之前很难看?
谢胥对于女子的相貌没有很明确的定义,他这些年都沉浸于案件中,甚至非必要的时候,连衙门都很少迈出,他不理解一个女子长成什么样,才能这么痴迷于别人的脸。
他甚至都开始怀疑,赵无双是被吕嫣给威胁换脸的了。
对,不是赵无双胁迫吕嫣,是吕嫣胁迫赵无双。
太疯狂了,谢胥都觉得太颠了。
此时的赵无双,远在距离京城几百里远的某个边陲风沙汹涌的小镇,坐在茶摊上,喝一盏粗糙的茶。茶底还沉着几粒沙子。
她戴着帷帽,喝茶时也没摘下来,引得老板频频看向她。
赵无双只能将头埋得更低。
她想起半个月前,仿佛一场幻梦。
“你身中十一刀,我救了你,我的诊金可是很贵的,怎么样,你打算用什么支付?”
柔丽含笑的嗓音,脸却隐没在黑暗中。
可是赵无双什么都没有。甚至还带着一身的污名。身中十一刀,也不能磨削她眼底的愤恨。
那叫吕嫣的女子啧啧:“我不仅能治你的病,还能洗刷你的冤情,还你清白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赵无双陡然就瞪大了眼。
黑暗中的吕嫣发出银铃般笑声,很少有女子的声音真能这样悦耳动听,“我替你洗脱罪名,证明清白,你把脸给我,这笔交易怎么样?”
赵无双当时被震惊的久久没说话,她以为这个女子疯了。要么就是她自己疯了。
“我可很少做赔本买卖,你一定要好好考虑清楚。”循循善诱,充满蛊惑。
赵无双盯着对面,即使是黑暗中,隐约也能看出那张脸的狰狞可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