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儿子那边的吵闹声,金元基知道对方肯定又在天酒地了,如果是平时,他多少要斥责一两句,不过此时他已经顾不得其他了,赶紧说道:
“皓睿,立刻停止所有业务,不要继续签合同,我们的鳗鱼苗出问题了。”
“阿西吧!爸,别开玩笑?”
“我骗你做什么?快点回来,不然你想在旧金山接法院传票吗?”金元基没好气地说道。
“该死!我马上回去。”对面的金皓睿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。
挂了电话金元基整个人都感觉喘不过气来,秘书赶紧给他扫了扫后背。
当天傍晚十九点。
搭乘空客a380从旧金山直飞釜山的金皓睿,经过11个小时的奔波,终于赶到了釜山港的海云台鳗鱼养殖基地。他一进基地的办公室,就看到满脸垂头丧气的父亲金元基,还有公司的其他几个高管,同样也是愁眉不展,或者满脸惴惴不安。
金皓睿连忙询问起详细情况:“爸,究竟是出什么事情了?”
“副社长,还是我来解释吧!”朴大昌赶紧将事情的大概脉络,给金皓睿解释了一遍。
听完朴大昌的解释,金皓睿同样非常震惊,随即怒骂起来:“该死的蒋安业,那个混蛋,还信誓旦旦保证技术没有问题,当初就不应该相信他的鬼话。”
朴大昌摇摇头:“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金皓睿眉头一皱。
朴大昌凝重地说着自己的猜测:“蒋安业的死,可能和海陆丰公司有关,他和我们谈完合作回去之后,他的养殖场就起火,刚刚生产出来的鳗鱼苗都被火灾销毁了,而他本人更是没过多久,就突然触电死亡,这些事情太巧合了。”
“那个海陆丰公司还有这种实力?”金皓睿惊疑不定。
另一个高管补充了一句:“不一定是海陆丰公司动的手,别忘了还有鹿儿岛鳗鱼公司和布朗公司。”
金皓睿也将这件事抛之脑后,然后着急地问道:“现在怎么办?我们签订了太多合同了,这个月就要供应3万公斤玻璃鳗,如果违约了,我们需要赔偿30%的违约金。”
3万公斤玻璃鳗,每公斤3200美刀,违约金30%,就要赔偿2880万美刀。
这才仅仅是第一个月的合同。
金皓睿这三个多月来,一直在欧美拉客户,订单都签到了今年六月份,一共涉及到的合同金额,达到了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