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的心是水做的,尤其那些本性善良的人。
虽然阿飞和她素不相识,但一个在自己处于危难之际冒出来喊自己一声“姐”,并无私帮助自己,然后这个人因此而不知死活,这种牵挂和担忧,没有人能体会,没有人懂,就是自已的亲弟弟也莫过如呀。
粉店老板娘叫余萍,才二十五岁,结婚多年没有子女,一个内地小县城无田无产的城里人。没吃过苦,没经历过挫折。
等老板娘平静下来,阿飞才安慰她:“老板娘,事情已经过去了。以后也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,安心去开门做生意吧。”
“以后不要叫我老板娘,你不是叫我姐的么?以后就这么叫吧。——我也想有你这么一个兄弟!”
阿飞爽快地答应了。
工业区的大路上,艳阳高照,来往的车辆拉着货物轰隆隆而过,卷起满地灰尘,偶尔路过的行人捂紧口鼻。
两旁店铺的老板们搬张桌子在铺门前打牌,围着一堆人,吆五喝六的,有三两个小孩子在路边追打着嬉戏。
一家家具厂门口,有一招聘启事:招油漆工、打磨工,要求:熟手。一家制衣厂门口的招聘启事:招熟手平车工,大烫。一家玩具厂的招聘启事:包装工,熟手;彩绘工,熟手。
“诸葛亮出山之前不也是没有带过兵吗?凭什么要求我们有工作经验?”阿飞不满地叫着。
“其实,打架也算是工作经验吧。”小毛说。
“打架?对呀,我可以去应聘保安呀!”
“打工入行的第一次很重要,如果一开始有人带你去坐办公室,那么过几年你也许就是部门经理什么的;如果刚开始有人带你去扫地,那么一辈子你也许只能穿黄马褂了!——正所谓女怕嫁错郎,男怕入错行嘛。”
“没想到你小子懂得还挺多的。”阿飞拍了一下小毛的肩膀。
城里的街道很宽,总觉得这是别人的路,没有自己下脚的地方。往前走时感觉不到走,总觉得是挤。好不容易挤过去,还要再挤回来!阿飞无奈地感叹着。
“其实我们可以做餐饮业。”小毛突然说。
“如何讲?”胡三问。
“好做的是,这里是城郊结合部,开餐馆不用办什么消防、卫生、工商、税务等等啰里八嗦的东西,你们想想,这要节省多少?”
“不好做的呢?”阿辉有了点兴趣。
“不好的地方就是要交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