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方才说道:“今晚上就动手吧!有没有问题?”
“能行吗?,要是失败了如何?”如此重大的事情想想就让阿飞没来由的紧张万分。
“不行也要干!难道你还要继续待在这里吗?”张晓峰快速打断了他的话。
阿飞抬头看了看周围坡上密密麻麻的南竹林,竹林上还有不少不知名的小鸟呢,看到叽叽喳喳的小鸟飞来飞去,心下不免戚然,多少辛酸顿时涌上心头。
砖窑里的工人,都是二十出头,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六七岁。不同地方的人,但有着同一样的遭遇,上的是同一辆车,然后来到相同的地方。
训化过程也是相同的,从发脾气到绝食到怠工,最后变成一个干活的机器
每天像机器一样干活,没有钱,没有自由,睁开眼就干活,倒在床上就能入睡多少个日日夜夜啊!三年里,所看到的不是没有人逃跑过,听说跑得最远的都到了火车站了,还不是像小鸡似的拎了回来?
这个砖窑三面是山,砖窑建在山窝里,整个地势就像一个葫芦,只有一条土路从葫芦口直通山外,除此之外,山上都是郁郁葱葱的竹林,根本无路可走,人一旦进入茂密的南竹林,别想分清楚东西南北。
今天是砖窑老板父亲的八十大寿,主管带几个手下去祝寿了。如今整个砖窑只剩下五个管工了,两个人对付五个五大三粗的黑打手,能打得赢么?
说起来被奴役的窑工有二十七八个人呢,可是这些人来至大江南北五湖四海,根本没有向心力,不团结,像一群绵羊一样。
加上砖窑老板采取的一些小手段,安插眼线,说不定晚上发的牢骚第二天早上就被管工知道了,迎接而来的就是一顿暴打,外加挨饿三天!现在都搞得人人自危,互不信任,别人就别指望了。
不过阿飞看着张晓峰胸有成竹的样子,从小就知道他鬼计多端,也就放心不少。
晚餐难得地丰盛。砖窑里做工,是个力气活,工人体力消耗大,需要的营养补充也大,平时也能吃饱,也有油腥。
在这一点上老板是个聪明人,并没有竭泽而鱼杀鸡取卵。不过一天下来每人已经是精疲力竭,对于饭菜也没有心思去挑剔好坏,狼吞虎咽吃饱后随便用冷水冲一下,就倒到工棚里的竹席上沉沉入睡。
张晓峰和阿飞也同别人一样,按部就班的该冲的冲该洗的洗,然后并排躺到竹席上。和别人不同的是,虽然闭着眼睛,但根本没有睡意,心里翻江倒海热血沸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