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对上了吗？”
顾怀紧皱的眉头略松了些：“这样啊...”
“你怕是都记不起来娘舅了吧？”老头见顾怀有些生分，竹筒倒豆子一般滔滔不绝道：“也难怪，毕竟你娘走得早嘛，你顾家后来也没落了，你爹也只能带着你去外地谋条生路，后来听说你爹也走了，你就留了封信说要去苏州...不过你这娃现在生得可俊朗，跟你娘年轻时一个样！”
他拍了拍一直拘谨站在一边，低头不敢打量的少年一巴掌：“你个怂娃，咋不开口呢？这是你哥，有啥好怕的？快把咱们带的东西拿出来！”
少年唯唯诺诺应了两声，顾怀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提着两个大包袱，老头一把扯开，里面露出来的全是红彤彤的干果：
“淘淘哇，这是我那小儿子，乡下人没见过世面，也就只能给你带点你小时候爱吃的，你现在当了大官，可不能说咱们不懂礼数，人家都说一个娘舅半个爹，你是不会不认你娘舅的吧？”
顾怀看了一眼那些干果，又看了一眼老头与少年，甚至都不用细想，都猜到了他们来是想做什么。
他笑了笑：“哪儿能呢，娘舅，我这不是好些年没见着你了，有些反应不过来么？”
“是有好些年没见啦，都是你娘太要强，嫁出去的人就不想朝娘家伸手，不过要是能看到你现在的模样，她怕是九泉之下也能安心咯，”老头像模像样地抹了下眼角，“我这走了大老远的路过来，一开始还担心认错人了呢，你...你之前科举都没过的哇，怎么突然就成了大钦差，还是啥侯爷？”
“这就说来话长了，”顾怀沉默片刻，“只是运气好一点罢了。”
“都是先人在保佑嘛，我一开始跟家里人说这钦差是你，他们还不信嘞！说是老头子犯了失心疯，我当时就说了，一定要把你请回去，让他们好好看看，把咱们那祖坟给好好修缮修缮，之前那个狗屁道士先生，说咱家祖坟风水不好，我呸！风水不好坟头上能冒那么大一丛竹子？这次怎么也要修个十里八乡最气派的，到时候你再给乡亲们修条出山的路，让他们好好念一念咱老杨家的荫德！”
大概是终于确认了眼前人的身份，老头这一路的紧张惶恐都渐渐消失不见，他找回了在家里的那种做派，彻底把眼前这个原本身份高不可攀的年轻人当成了自己的后辈：“淘淘哇，你莫嫌你娘舅多嘴，你爹娘这一走，顾家又破落，到你爹这一代就剩他一个，不过咱老杨家也是你半个家嘛，你这娃怎的回了这里，也不去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