委会上,左开宇乱来。
毕竟,左开宇的脾性他是了解的。
左开宇微微一笑,说:“我就知道梁书记深明大义,能跟我一个把话说完的机会。”
“那我就继续说了,梁书记。”
体制内,这样的情况非常之多。
下属的意见上级不同意时,下属想要解释,往往是没有机会解释给上级听的。
若是左开宇就是一个寻常的县纪委书记,梁五福今日提出个人意见来,那他这个县纪委书记只有遵从的份儿。
至于向县委书记多解释两句,想都别想。
但左开宇不同,梁五福深知左开宇的为人,凡事不达目的是不罢休的。
梁五福点点头,他喝了一口茶,想听听左开宇能说出什么话来。
左开宇便说:“梁书记,这房酒与学酒为何不能当特例来办,很简单,因为用这两件事来办酒宴,有失公允了。”
“办酒宴是收钱,吃酒宴是送钱。”
“房酒,第一次购买房子办酒宴,第二次购买呢,第三次购买呢”
“有些人家,辛苦几十年购买一套,办一次,而有些有钱人,十年内就购买三四套,酒宴大办三四次,那些只办一次的人心理平衡吗?”
“这一来二往,邻里邻间,最容易心生间隙与隔阂,若是发展得极端一点,说不定还会出现治安乱象。”
左开宇坐在梁五福对面,喝着梁五福办公桌上的矿泉水。
梁五福盯着左开宇,感觉他是下属,左开宇才是县委书记。
左开宇根本不是在向他解释,而是在给他做思想工作。
他干咳一声:“开宇,我想也没人这么不要脸吧。”
“你想想,都能两次三次购买房子了,这样的人会为了那么一点礼金连续举办几次房酒吗?”
左开宇把瓶盖一拧,笑了笑:“梁书记,我摩托车还有油,你跟着我下乡镇跑几天,所见所闻才是真。”
“我之前也这么认为,可我每次跑乡镇,总是听到抱怨声,说这家连续办多少次酒宴了,一个月的工资全送他家了。”
“我问这些抱怨的人,他家不穷啊,挺富裕啊,怎么热衷办酒呢。”
“那些人说,正因为他家有钱,所以才办嘛,穷人家没钱,是没有办的理由!”
“有钱人怎么办,第一套房办了,第二套房再办,打出个口号叫喜上加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