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北川秀是真的该死!
石原慎太郎恭敬跪坐好,将新茶奉给了高桥睦郎:“高桥老师,请您念在和三岛老师的交情上,务必助我们一臂之力!”
他口中的三岛老师是一位已故的“天下一品”,和石原家以及芥川奖相交甚好。
高桥睦郎的文学作品够不到“天下一品”,但他的诗作可以。
而在文学界圈子里,都知道一件不算秘密的秘密——
高桥睦郎和三岛老师是同性好友。
这个日本文坛没有了那些震惊世人的佳作,但这些文人们倒是还保留了原历史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。
日本老一辈,尤其是战前时代开始的那一批文人,非常热衷两件事。
一是自杀,一是同性交友,嗯,就是伱们想的那种“交友”。
这个国家的人和事都是这样,往往两极分化严重,像得了精神分裂似的。
譬如日本女人,一方面拼命向社会呼吁女性需要权利和地位,一方面又愿意接受新婚之夜的“凌辱之门”。
所谓“凌辱之门”,就是新娘会在新婚当夜,要求新郎必须以各种形式“凌辱”自己,以显示自己的男性权威。
她们认为这是一种爱意的体现
总之因为高桥睦郎和三岛老师的这层关系,所以他没法拒绝三岛关门弟子石原慎太郎的请求。
况且这儿还坐了个市古贞次。
“不能让他轻松将您踩在脚下,唯有抬高那位俳圣的地位,才能遏制住文艺的这个势头。”石原慎太郎匍匐在地,恭敬说道。
只有反复贬低北川秀的文学天赋,才能佐证芥川奖的公平性和权威性。
捧高东大俳圣的俳句历史地位,最好将其那首雷神短歌评为千古绝唱,就能顺势踩北川秀一脚,这就是石原慎太郎希望高桥睦郎做的事。
这种捧人行为,必须得俳句界足够有分量的人物出来,才有效果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高桥睦郎点头道,“我可以出山写篇文学评论赞扬那首雷神短歌,但不会贬低这个名叫北川秀的年轻人,他的诗作,确实惊人。”
“这就足够了。脏活儿,自然有人会去做。”市古贞次干枯的脸颊上露出了一个菊似的笑容。
东京港区某别墅,客厅内。
哗啦啦——
刚铺好的桌子就被野间爱莉狠狠的掀翻。
茶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