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些小事,诸如:购买春耕用的种子、去舞柋卖药材、询问祭祀仪式需要准备的器皿
显然写下这些文字的人至少负责寨子里的部分事务。
可为什么南江深山部落里的管事用的是北疆莒国的文字?总不能是跟八岁时的自己一样是个文盲吧?
再下面则是用蛇形符号撰写的内容,满篇的符号魏西一个都不认识,倒是同她在陶禀部落悬棺处瞄到的符号风格类似,想来正是南江的文字。
这充满艺术气息的东西魏西没有一点头绪,她打算扔给连钩漌处理,因而把精力转投到手札上。
手札的数量不多,用北疆通用文字撰写的一共三封,写的都是些平常事。
魏西提炼出几条关键信息:首先,信中距离现在最近的时间是两年前,每封信间隔不足两个月;其次,信是写给一个叫春娘的人,此人似乎是写信人在舞柋认识的南北混血,两人关系颇为亲密;最后,写信人提到她有个从北疆来的心上人,为了这段感情,她正在偷偷学习北疆的文字。
指腹在“偷偷”两字下面停住,魏西挑了挑眉,事出反常必有妖,看来是部落里的风俗不接受这段恋情。
舞柋,也就是如今的玉带城,信中提到写信人经常往返两地,魏西推测此人的修为至少结丹。
听完魏西的描述,秦枫直言道:“结丹?那她岂不是得有五六十岁了?这岁数还春心萌动?”
魏西则不以为然,尸婆婆的话犹在耳边,从细枝末节中,她猜测叠齑山的阴阳交界并非结丹的必要条件。
出身宗门的孩子往往听到什么便信什么,权威说了结丹必须去叠齑山,小修士们就在圈定的范围里打转。
魏西想起镇海宗那个试炼场,心里怀疑九隘山或许也有一处阴阳交界,不过没有把握的事,她没有兴趣乱说。
“如果这人是结丹的修士,这寨子怎么会没有一个活”看着自娱自乐的阿尘,连钩漌的舌头打了个弯,“活人?”
修仙界有一条共识:结丹才算修仙生涯的真正开始。
可惜如今修仙界人才凋敝,加之叠齑山阴阳交界五十年一开的限制,不知有多少修士止步于筑基,终其一生无法碰到结丹的门槛。
想起那个老瞎子唱得唱词,魏西觉得索然无味:不会吧!不会吧!不会真是什么痴男怨女的烂大街故事吧?
相较于才子佳人的故事,魏西认为真相应该更接近于老瞎子唱得后半段:九隘山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