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知道程县丞才智平庸阴毒有余,开口就是忽悠,“敢问县丞,是不是祭河出了纰漏,惹了涣河的河伯不开心?”
程县丞不疑有他,只是现在不是保护那帮刁民的时候,还是自己的荣华富贵要紧。
再者说了,程县丞心底只冒冷气,现在这天漏般的大雨,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。
“他们要闹就随他们!”许是为了给自己壮胆,程县丞喝道,“祭河能有什么问题?”
“往回走几年,那时候也不祭祀涣河。怎么过了几天消停日子,就不知道以前年年涨水、台风入境的惨烈?”程县丞说完使了大劲把膝上的旧书合上,额头上的青筋直突突。
老吏顺着话茬道:“正是这个理,只是祭河是大事,一年到头堂口镇全指着这涣河产的黄金吃饭,这不是担心今年的产量。”
程县丞冷笑一声,晃着的手指点着老吏,“这些年要不是我费心,堂口镇早就不行了,如今一个个别的不会,只会给我添堵!”
“实话告诉你们!今天这事就能解决,旧的已然是去了,只看新的能不能顶上来!”
连钩漌可一直听着呐,现下面色如土。连钩漌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抓起来了:敢情程县丞并非看中了他英俊的容颜(他自认为的),只是看中了他仙师的身份。
至于程县丞要他做什么,他还是不清楚。可恨自己备受限制,无法自行脱身,只能寄希望于魏西和秦枫赶紧帮他脱离苦海。
老吏借坡下驴,道:“事不迟疑,不如现在就去?”
程县丞也是知道自己干过的事,于是知道自己犯的都是杀头的大罪,因此难得有些危机意识的他忽而怀疑起老吏的话。
“时辰未到,”程县丞举了举自己手上的破烂的书,“这事若想要瞒天过海,还需要在昼夜交替之时把事办了。”
莒城和宿城的公文程县丞是一字不看,他从西域偷回来的书倒是被他看了不下百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