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建彬仿佛就在现场冷眼旁观似的,猜到任尔东会碰壁,让他到外面等着,自己已经在赶来的路上,马上就到了。
任尔东也感受到房间里的尴尬气氛,心想我都把人得罪了,你能谈成才怪!
他挂掉电话跟二人说明情况,就去门外等着。
外面那些医药代表看他灰头土脸地出来,领路的刁东也是黑着脸不告而别,全都幸灾乐祸,阴阳怪气的一通贬损。
任尔东无所谓地笑笑,低头刷短视频打发时间。
乔建彬几分钟之后就赶到了,旁若无人地直接推门进去:“易哥,对不起,对不起,这都是误会。小任太年轻,说话办事不成熟,您千万别介意。”
易申辉丝毫没顾及后面任尔东的颜面,开始向乔建彬发牢骚:“没这么办事的,张口就跟我说压十件,一个月压货一年的销量,这可能吗?哦,你们把货压进来,拿到奖金拍拍屁股走了,我们还得去租仓库存放,到了近效期(有效期不足6个月)就要办退货,万一没及时退掉,还得按流程去办销毁,后面乱七八糟的事情谁来管?”
乔建彬点头如捣蒜:“是是是,最后还得靠您给兜着。这么多年都多亏了您,我们一直记在心里呢,一定会好好感谢。”
当着任尔东的面他不好说得太直白,但是传递的眼神已经让易申辉消气了几分。
看到易申辉发泄完,乔建彬开始了他的表演。
他继续让任尔东背锅:“其实吧,小任主要是消息没传达明白,我们不是来压货的,而是来帮贵院抢货的。”
易申辉瞪了他一眼:“你还跟我耍起三寸不烂之舌来了?那好,让我听听你的高见。”
“新闻上说最近全球各地都不太平,欧美物价高企,原材料和运费都在飙升,我们公司的海外工厂出货能力已经开始受影响了。”
“所以呢?”
“您现在不多赶紧多备些货,可能下个月就抢不到了。前两年全国上下疯抢连花清瘟的一幕您难道忘了?到时候患者买不到药,还不怪到你们药剂科头上?”
易申辉轻笑:“恕我直言,你们卖的是止疼药,这种药吃不死人但也治不了病,最多就是缓解一下疼痛,有很多国产替代可以选择。”
这话一针见血,乔建彬前面的铺垫全部白瞎。
“您说的有道理,”他只能换个角度重新开始:“实话说我们这次铺货数量大,确实会给您平添许多麻烦,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