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芳芳又蹙起双眉。“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?”
“嗯,不记得了。”
“任总你啊”章芳芳咽了口口水,润润嘴唇后继续说了下去。“差点就被杀死了。”
“咦”
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,后脑勺也同时感到一阵抽痛。
“三天前,当你从餐馆里出来要去停车场时”
“餐馆?”
“就是‘东亚饭店’啊。你出了那家餐馆,要去停车场时被人打倒在胡同里。
“胡同”
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模糊的影像,影像却无法变得清晰,犹如戴了一副度数不合的眼镜般令人不快。
“听说啊,如果再晚个三十分钟才发现,你就会有生命危险了呢!还好你运气不错。”
“我的头被打了吗?”
“好像是被什么非常坚硬的物体敲到。你不记得了吗?听发现的人说,你流了好多好多的血,就像番茄汁一样。”
我想象着那幅画面。但我仍然无法立刻相信,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。
不过,我隐约觉得,头遭到硬物殴打,是自己记忆里的一块碎片。我隐约记得有一道黑影从背后袭击过来。对了!确实是在小胡同里。那道黑影究竟是谁呢?
“我觉得有点累。”我说。
“要好好休息哟。”
章芳芳把盖在我身体上的被子拉好。
隔天,有两名男子来到我的病房。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刑警,我见过。他们说有事想问我,只需要十分钟就可以。章芳芳正好提着水果进来,刑警们并没有要求她回避。
“你的身体状况如何?”年龄较大的刑警问道。他的脸庞虽然消瘦,穿起肩膀宽阔的衬衫却十分合身,浑身散发着精炼能干的气息。另一名年轻的刑警,不管是严肃的表情也好,剃得短短的头发也罢,怎么看都像一个性格严谨的人。
“头还是觉得痛。不过大致上好一些了。只是好多事想不起来了。”我躺在床上回答。
“你真是伤得很重呢。”年龄较大刑警皱着眉,缓缓摇着头说。“看上去像是动了大手术。”他轮流望着我和章芳芳问道。
“似乎是如此。”我说。
“他的头骨断裂了。”章芳芳回答。她把椅子放在离刑警们些许距离的地方,坐了下来。“据说有血块压迫到大脑。”
“这么严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