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了隐户逃户,也是要讨生活的。”
此时的隐户逃户,大多数都是被沉重的徭役赋税逼迫的。
辛辛苦苦种一年地,结果交了税,发现养不活一家人,换谁,谁不逃?
此时江南,大量土地被兼并,而有本事将大批土地攥在手中的,全是不用交税的。
这些土地原本应该上交的税款,自然就均摊到其他小土地主头上,不堪重负之下,投献、卖地成风,税款越发难收,剩下的小土地主也就越发难过。
而沉重的赋税,终究是要转嫁到种田人的头上的。
韩姑爷提出一个设想,若是一直没人管,也没人反抗,再过些年头,会不会整个江南的土地,将被那些高门豪族吞噬一空?
到了那个时候,所有的土地都不用交税,那朝廷又该如何自处?
这个说法,让陈厚照和陈继儒两人冷汗直冒。
“所以说,总该给庄户们点盼头。”
深层次的问题,韩琛不愿说太多,有些话,此时说并不合适,“子龙,你去跟着福伯,帮他看着点做工的人,到了晚上发米,你来核对人头。”
陈厚照只觉这类似账房的活计,顿时变得意义不同起来,整个大武朝的前途,皆系于一身啊!
当即屁颠屁颠的去了,扯着公鸭嗓,大呼小叫,庄户们的效率,平白提升不少。
望着没工夫再去想逛青楼的陈子龙,韩琛陷入了沉思,几日不见楚小姐,越发想念了,也不知楚小姐过的如何?吃饭睡觉之余,有没有也想我一想?
唉,姑爷我就是太专情,太执着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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