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点水再煮煮。】
【昼川:我不,我要是愿意自己动手还浪费时间在这和你打字?】
【猴子请来的水军:那你想怎样?】
【昼川:饿着肚子,然后看你怀着愧疚的心情工作一下午回来时忏悔的样子。】
初礼:“……”
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。
两个人从话说一句嫌多,有事说事说完互相发“。”立刻结束这种冰冷的恶人编辑与拖稿作者关系,变成了今天这样——
查看一下聊天记录,除了谈工作之外,“今晚吃什么”“我要吃肉啊”“二狗子闹着要出门你今晚多溜下别让它留着精力来折腾我”以及“你是智障吧”“你才是”这种废话比比皆是……
就着“海带汤咸了”这种甚至算不上是话题的话题,两人各种思维拓展,居然让初礼从家里到印厂愣是聊了一路,到地方的时候,阿象已经在等了——
远远地看着初礼一瘸一拐还要往这边小跑,阿象上下打量了下她:“干嘛去了,春光满面的?”
初礼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脸:“哪有?”
阿象:“你看你脸红的,找个镜子,唇角还不受控制上扬——啊,咋回事啊你?”
初礼放下手,推着阿象往印厂里走:“没有的事,快进去吧……”
这不是初礼第一次来印厂,上一次做《华礼》时她也跟着来踩过点,但是这次确实是她第一次到印厂来跟色——所谓的跟色,就是编辑和美编(有时候也可能是印务部的战友)一块儿来到印厂,核对封面印刷的颜色、工艺、用纸等事项,看在印刷机器上校准的颜色是不是想要的最终效果,是的话就签名在她们确认是正确的颜色的那张封面印刷纸上……
这样的话,如果以后大货出了问题,颜色不对之类的,印厂会出示这张纸,表示这锅我们不背。
而此时,看着印刷机周围,铺天盖地散落的全是《洛河神书》的打样范本,初礼总有一种肾上腺素狂飙的感觉——
天啊,这就是我做的书。
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校对、确定工艺、模拟图和撕逼,在脑海中幻想了多少次书会是什么样……
眼下终于看到了。
弯下腰,捡起一个印刷色彩严重偏差的报废打样品,初礼也是摸了又摸,嘴里念念有词:“做得真好啊!”
阿象黑人问号脸。
看着初礼像乡巴佬进城似的,掏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