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仿佛自己也破灭的伤感从自己的心底全部清除出去。以往是这样,今后也必须是这样!
“啊,左云山。”叶刚脸上笑着,但表情同刚才略有不同,“我细想了一下。就像刚才说的那样,我想同合适的委托人直接洽谈,可是又没有这种机会,理想的地方都被人控制得死死的,我想找个适当的介绍人。”
接着,他又现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说:
“听说到你工作的那个齐文美容室去的顾客都是上流家庭的太太、小姐,那些人中准有谁的丈夫是企业的公司经理或公司要人,至少是部、科长一级的高级职员吧?”
“嗯,怎么?我对顾客丈夫的事可是知道的不多啊,没专门打听过。”左云山答道。他已猜到叶刚要说什么。
“唔,那也倒是,你不大关心这些。”叶刚随声附合,接着又婉转地说,“要是那些人的太太跟你熟,到你那儿去美容的话,能不能请你顺便提提我的事,让公司里图案设计方面的工作交给我干。
“我说你呀,提这些会给左先生添麻烦的。”贺芝打断了丈夫的话,那眼神却是柔弱的。
“嗯,我知道麻烦,只是想请你在不给你带来坏影响的前提下给说一说,可以吗?”叶刚缠住不放。
“噢,说说这点事还是可以的,不是我自己的事要好一些。”
“哦,是吗?能说?”
叶刚两眼生辉,贺芝嘴都合不拢。
“你能帮我说说那太感谢了。当然我不想给你造成精神上的负担,不要勉强吧,虽然这是我的希望,但并不过分期待,不行也不要紧,现在这样也还能凑合。”
“左先生,我丈夫求你帮忙,给你添麻烦了。”贺芝垂首致谢。
“哪里,要能帮上忙,我也非常高兴。”
“在社会上干什么都要靠关系啊!”
叶刚用毛巾擦了擦沾上炸猪排油脂的手指。
贺芝从来没请左云山给自己做过发型,都是到附近便宜的美容院。她是不便开口;而左云山也没说过在余暇帮她做做,这是碍于叶刚。同他们夫妇的交往,他小心地不超越邻居的范围。
左云山回到屋里睡到床上已经过了一点。
邻室传来往自行车轮胎里打气似的淋淋声,因为是造价低廉的普通公寓,声音通过地板传到了这边。贺芝正帮助丈夫用手往喷雾刷色器的小罐里压气。他们买不起电动的,现在还使用这种老式的刷色器。叶刚好像在用刷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