寿州,节帅府。
“报……”
一名讯兵飞速跑进,“禀大帅,正阳关有狼烟起。”
“什么?”
正收拾利落准备出发巡营的刘仁赡只觉两眼一阵发黑,“叭”的一声将佩剑丢在桌上,“此必是周军偷袭无疑,来人——擂鼓聚将。”
“咚咚……咚……”
牛皮大鼓一声紧似一声,不一会,甲叶铿锵,脚步匆匆,大小将校齐聚白虎节堂。
“参见大帅。”
“正阳关遇袭,救兵如救火,钟宏何在。”
“末将在。”
“着你领本部人马为先头部队,即刻出发,救援正阳关。”
“诺。”
刘仁赡再执一枚令箭,“齐以江何在”
“末将在。”
“你部队为第二梯队,与钟宏部保持三里距离,遇敌则援,无敌直进,梯次而行。”
“诺。”
“传令官。”
“有。”
“飞骑传令,命各寨坚壁清野,整军御敌。”
“诺。”
三个命令一下,刘仁赡这才转身对才走马上任监军使周廷构道:“寿州城内,城防交与监军,吾这便与大军一起前援正阳。”
原监军吴延绍因“功”升迁不过三月,而周廷构来寿州任职还不到一个月,尚属于两眼一抹黑的阶段,忙道:“万万使不得。大帅乃三军主帅,怎可轻易出阵,如今只见狠烟起,不知敌军虚实如何,大帅请勿急行,再过一个时辰,斥侯飞骑也就到了,那时再作定夺不迟。”
“来不急,那李谷在淮北备战三月,这一次出兵,定然是势在必得,吾若不去,恐正阳有失。”
周廷构道:“可寿州城的安危更重要,某素不知兵,如何能当此大任?”
有将说道:“大帅勿忧,量那周兵只有偷渡少量兵马而已,成不了大事。
周兵若要大举过河,只有搭建浮桥一途,可如今淮河水尚急,浮桥难成。想来对方也不会大下血本,冒险抢攻,有钟齐二将出兵援救,足也。”
刘仁赡喟然长叹,“希望如此,各城开始备战,按原先定的计划进行,多募民壮,不得松懈。”
“诺。”
狼烟起,西北望。
甲寅坐在寨墙上,一手托碗,一手执筷,边吃边道:“狼烟已起,看来陈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