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越道:“秦州自降,这是再好不过没有了。不然我们这边遇上四面夹攻,也是吃紧。如今,就盼凤州能降了,若是血战,却也艰难。”
韩通叼着鸡腿,含糊的道:“某是听说威武节度使王环是个硬骨头,都监赵崇溥也是一肚子书生浩然气。迫降估计不易。”
“说起来,某对这老王景也是真佩服了,有胸襟,大气度,这攻固镇,其实完全可以让他家老三廷睿来捡军功,大不了多派一些人手就是了,却非得借你之口,与某商量着来,嘿嘿,嘿嘿,这格局,放眼满朝,没几人会有。”
秦越赞道:“我更佩服他不服老的精神,这才是我辈的学习榜样。”
秦越与陈疤子配合默契,两人一主外,一主内,一个负责领军,一个负责内务,所以秦越在陪韩通喝酒,而陈疤子则在城内整军。
甲寅属于两不搭,马兵日常由青山一手代劳,他则怀着谦虚的心态向韩家军学习,之前虽说都在西南行营,但基本上各自为营,互不干涉,如今是真正合兵一步,学习起来就方便了。
韩通可是实打实杀出来的节度使,是有真本事的。
甲寅四处闲逛,看到什么都记在心里,遇到不懂的也会厚着脸皮请教,人家见他年纪轻轻的,也大多会解说一二。不过土木之术只学了个皮毛,这涉及堪舆之道,一来艰深,二来这是韩通的看家本领,可不会轻易的传授出去。
不过甲寅还是收益良多。
……
固镇战局既定,虎牙营在这的作用也就不大了,整休两天便开拨,向大营报到。
虎牙营在指定位置安下营盘,陈疤子便带着秦越甲寅几人策马观看攻城布署。
凤州城下,三面合围。
城上一片孤寂,城下却是热闹非凡。垒土山,造攻城车,投石车,还有敲锣打鼓唱大戏的,厢兵与民夫只要把手中的活干完,就可以吃大饼,看大戏,个个卯着劲的干。
攻城准备在王景的安排下,一切都在城中军民目光可见的地方,有条不紊的进行着。
果真是攻城先攻心。
“老帅厉害,如此下去,不用一个月,城中军民必降。”
“这城已成孤城,就看当官的如何取舍决定了。”
甲寅默不作声,看着学着,隐隐觉着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,但转瞬即逝,这让他有些烦燥。
虎牙算是精锐上军,所以这几天的任务是养精蓄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