魂。
众人听到他的声音,立刻就像有了主心骨,纷纷爬起来,用袖子去扫地上的碎屑,不论什么,都卷在袖子里,不一会儿,地上就干净了。
只是某些地方的漆受到了损伤,并不是他们用心擦拭,就能恢复如初的。
见他们忐忑的看着自己,白景源挥手示意他们退下,又扯着嗓子吼:
“阿瑟!阿瑟你死哪儿去了?还不给娘娘煮一碗甜汤来顺顺气!”
阿瑟一直都在距离娘娘最近的地方,大有见势不对就要扑过去的架势,听到他骂,不仅不怒,反而笑了起来。
“娘娘,您看,大王都被您吓到了,气也出了,不如先坐下喝口汤?”
早有机灵的茶水婢将娘娘最爱的甜汤捧来,阿瑟只需接过,再转手递过去就行。
也不知是不是发泄够了,任袖甩袖进了内室,坐在榻上捧着碗愣愣出神。
白景源仗着年纪小钻了进去,吩咐其余人退下,只留了支离与阿瑟,这才温声询问:“娘娘这是怎么了?不管什么事,总有解决之道,娘娘莫要气坏了自己。”
平日里这女人在情绪控制方面还是很成功的,哪怕被世家算计,也能安静的坐在珠帘后,不骂人,也不跳脚,今日这是怎么了?
想来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。
白景源自己消息不够灵通,许多事都是从她这里听到二手或者三手四手无数手的,某些事情不能及时知道,也很正常。
不管多么冷静的人,在某种情况之下,脾气都会压不住,那就是当她被家人算计的时候。
任袖很久没这般怒过了,实在是、实在是……
见他大半夜赶来好言好语的劝,任袖突然有点想哭。
于是她就扑在被子上,大声嚎哭起来。
这是受委屈了?
白景源示意支离跟他说说,支离看了看任袖,没有理他。
得,没有得到吩咐,这人就是个锯嘴葫芦。
白景源也不恼,自顾自在那榻前厚厚的地毯上坐了,坐着坐着觉得不舒服,又从榻上扯了一条被子下来,打算一边睡,一边等她哭完再说。
大半夜被人弄醒,正是睡得最香的时候,亏了谁也不能亏了自个儿。
任袖趴在被子上哭,被子被扯走一条,自是不可能发现不了,见他这般自在,一副不管遇到啥情况,都要尽量让自己过得舒服的样子,突然就不想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