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侯入大纪,不可带兵太多,但没有哪个诸侯会冒险!
兵丁不能直接带,各国就心照不宣的让他们装成商队,因而之前护卫在白景源身边的人,现在已经分成了好几拨,有的在前开路,有的在后殿后,又有从陆路走的,带了许多马车,预备到了桃溪弃舟换车。
因此,这些琐事就得白景源自个儿拿主意了。
“这可怎生是好?”
白景源眉头紧皱。
他这辈子就没有操心过钱,以前可以问长辈要,哪怕是侄子,都乐意给他钱花,现在他可没勇气去问王后要钱。
给王后当了这么久的儿子,她从未克扣过他的生活花销,已经很了不起了。
他总不能去问客人要生活费吧?
至少要到了桃溪,他才能让这群鲁人走,不然渔樵二老有劲儿了,又会来折腾他。
“这……臣也不知该怎么做才好!”
张元苦笑着叹了口气。
因为他也清楚,这么久了,除了渔老偶尔抓点鱼送给公子,其他人全都空着手来,之后这么久,也心安理得的蹭饭蹭了一路。
他们显然意识到了白景源为何留着他们,一毛不花的跟着队伍去桃溪,是一点都不心虚!
要么留人,要么留财,二选一吧!
如今又成了小孩子,白景源当然选择全都要。
“张翁先去休息吧!此事交给我就好,你的身体要紧!”
白景源心里有了一点想法,又不好跟他说。
张元也是土著士人,绝对接受不了他的做法,肯定会骂他有辱斯文。
与其留他在这骂自己,不如劝他去休息。
想明白这点,白景源叫来苹,让她给他换了一身平日里穿着睡觉、手肘处都磨得发毛的旧衣,这才绕到屏风外,坐到往日习惯坐的地方。
没多会儿,憔悴的鲁人与疲惫的二老先后来了,分左右坐下之后,谁都不想开口。
实在是嗓子哑了,难受,想哭。
白景源羞涩的笑了笑:“天气渐暖,诸位是否也有昏昏欲睡之感?”
见公子精神奕奕的坐在上首,还以为他是在替自己找台阶下,不由纷纷点头认同。
有那戏多的,还以袖捂脸,说自己太过怠惰,有愧祖宗某某某,竟是趁机给自家刷起了存在感。
白景源一直笑着听,直到他们强打精神也说不出话了,他才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