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沂对待犯错的属下一向是“先打老实了再聊”,当下也不听他们辩解,直接让人叉下去打三十军棍,得知昨夜看守盗跖的是另一队,立刻吩咐“一视同仁”。
好兄弟就要整整齐齐,之前打了板子的,又不是她让打的,自然不算。
这些人都是她手下的精英,要不然也不会派来护卫公子白,他们深知她的脾气,知道这顿打省不了,也没脸狡辩,正想着自个儿皮糙肉厚,不过是打个军棍,过几天爬起来就又是一条好汉,就听任沂吩咐军司马秦辽:
“速去城外带兵入城,将这一队不顶用的替换下去。”
听到这话,“啪啪”棍棒声里,立刻多了许多涕泣横流的求饶:“将军!某知错!将军啊!某知错了!”
眼看着公子白就要即位,他们只需要护好公子,日后说不定就能得到爵位了!
这些人并不像其他部队,是正儿八经的军户出身,有爵位,有田产,他们能指望的就是公子白的赐予。
比起挨打,失去护卫公子白的机会,更让他们感到害怕。
任沂却看都没看一眼,吩咐隶臣捂着口鼻将那盒子包裹起来,犹豫了下,没有当场打开,而是吩咐隶臣将那盒子放到托盘里,随她去见公子。
吩咐带盗跖过来,结果左等不来右等不来,白景源正要派人去催,就见庖彘按他所述,做出了馄饨,不由食指大动,专心吃起饭来。
任沂来的时候,脸上的怒火已经藏了起来,取而代之的是大大的笑脸。
白景源见了,却是不寒而栗!
她可不是爱笑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