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吼,立刻有护卫前来查看。
昨日刚开了贼,值守的侍卫全都挨了板子,今天的侍卫不敢大意,一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,听到侍从尖利的嗓子在那喊抓贼,一边骂着阉人嗓子尖,一边如插双翅的跑了过来。
因为昨日在亭子那边被逮,今日盗跖就不打算从渠水跑,而是往反方向跑,结果阴差阳错,又跑到白景源面前,被那脸上有可怖胎记的红给逮了。
吸取前两次教训,这次盗跖目标明确,且挑了个距离朝食还早得很的时间,打算得手就跑!
然而他不知疱彘习惯把用过的鼎鬲之类的洗刷干净挂到墙上,进了疱屋到处摸,一不小心竟点儿背的踩到了疱彘的手!
因为借助灶火余温养豆芽,疱彘时刻防备着别的奴仆偷师,警惕心极强,盗跖走路跟猫似的,凌晨三四点又正是最好睡的时候,劳累了一天的疱彘在那切菜的长案下铺了席,盖了厚厚的被子,睡得极沉,刚开始根本没听到动静,奈何手被踩了,死猪都能蹦起来,顿时抽出腰间尖刀,毫不犹豫的刺了出去!
这足以杀死野公猪的刀法又快又狠又准,哪怕盗跖家学渊源,行动敏捷,依然没有躲过。
眨眼,右边小腿就被捅了个对穿!
盗跖的眼泪瞬间飙了出来!
泪眼朦胧间,就见那狭窄的案下,竟钻出个高大的汉子来!不由大骂:“你为何不打鼾?啊?这么大个人,睡觉都不吱声的吗?!还有!那边不是铺了席吗?为何不去那边睡?!”
疱屋宽敞,一边是灶台长案,以及篮子筐子坛子缸子等物,另一边却是公子白的专座,疱彘恨不能把公子白坐过的席子供起来,怎么可能去那里睡?
不过这些事,他才不想跟一个外人解释。
一向奉行人狠话不多的疱彘,根本不理他。
于是,盗跖再次被逮。
这次不用红出手,疱彘就把他料理得明明白白。
因为进了贼,还是连着三天被同一个贼摸进来,官衙中瞬间如同一锅沸汤,所有人都起来了。
包括睡眼惺忪的白景源。
裹着被子哈欠连天的坐在榻上,再次看到盗跖那双无辜的小眼睛,还有那劈叉一般浓淡不匀的八字胡,白景源差点就要崩溃了!
每天多少正事等着他呢!一小毛贼刷什么存在感?
尤其今天!
他已经开始跟着鹿儿练武了,每天早晚各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