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的情况下,他也不可能知道。
公孙去疾这么问,也是摸不准这点儿大兄去他主公身边了没有。
“你大兄昨夜与人议事,吃了酒,天快亮了才回来,这会儿还在睡哩!你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?快些进来吧!”
公孙去疾顺从的跟着嫂嫂进了院子,见屋内大兄高卧在榻,鼾声如雷,又见院中舂米舂了一半,不由叹了口气:“看来醉得厉害,嫂嫂舂米都不曾把他吵醒!”
刘氏捂嘴笑:“有人要装睡,哪怕天上打雷,刚好劈他头上哩!叔叔这个时辰家来,可吃过朝食?家中还有烙好的饼。”
刘氏不发火的时候,真的是个难得的好女子,之前公孙去疾对白景源说的,并不是假话。
他不想嫂嫂担心,便捡了好事儿说:“吃过了哩!嫂嫂见我这身衣裳了没?还熏了香哩!就是为了一大早就去拜见公子。哎,公子有赤子之心,待人极好哩!我去的时候,他正吃朝食,便唤我同食,哎~公子仁慈!”
刘氏听得喜滋滋,见他要来帮忙舂米,忙打他的手:“快些让开罢!好好替公子办差才是要紧!你呀!以后正儿八经的过日子,我就是舂米舂到八十岁,也开怀哩!”
见她满脸喜色,公孙去疾心中颇为愧疚。
他自是知道嫂嫂对他疾言厉色,不过是因为他不思进取。
之前仰天大笑弃衣出门,有发怒,但更多的,却是因为他知道公子与他只隔着一箭之地,他知道自己等待的机会已经来临……
于是他笑着对刘氏道:“那不能哩!去疾定要好好孝顺嫂嫂,待到手中有了银钱,第一件事就是为嫂嫂买个舂米的健仆哩!”
他们说着渠上方言,恰似孩子与母亲,正说得温情满满,就见公孙无疫翻了个身,揉着头从榻上坐起,骂道:“得啦得啦!我都听见啦!待会儿就让阿狸回来替你舂米可好?”
刘氏大怒,拿起舂米杵就要打他一顿:“好叫你这老货知晓!敢坏我大儿前程,我必要把你打成肉酱!我儿还要进学哩!舂什么米?你这懒货,还不快些洗把脸?去疾等你多时哩!”
公孙无疫笑呵呵的躲着她跑,公孙去疾就在边上捂着脸笑,等刘氏继续舂米,兄弟俩就笑着进了内室,隔着张矮几,各自坐下。
“说罢!到底出了何事?为兄还未死哩!哪能伴着舂米声入眠?你大嫂还在恼我呢!”
之前为了兄弟,干脆利落的把媳妇儿扫地出门,待到秋后算账,媳妇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