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,旁人定会以为公子不仁!”
白景源脑回路与这个时代的人都不一样,旁人看重的东西,他不看重,旁人不在意的东西,或许他恰好珍视,听了羊叔这话,白景源不由拧眉看着他,不解道:
“此乃先生家丑,我正该在此喝汤,假装不知才是,羊叔为何一直劝我去?万一先生羞恼,可如何是好?”
羊叔心道,正是要让你去看他笑话啊!看他以后还怎么趾高气扬!
自庖屋论政之后,白景源对公孙去疾就十分看重,不仅每日里都会召他近前聊上一时半会儿政事有关的事,还总是与他分食美食,对此,羊叔十分羡慕嫉妒,甚至有点点恨!
说起来,羊叔身上有士的爵位,公孙去疾不过是因为他的哥哥有爵位,才跟着享有士的待遇!
羊叔生怕公孙去疾处理事情太快,让公子赶不上看热闹,于是抓紧时间再劝:“先生身上还带着伤,若是推攘之间,伤到了哪里可怎么办?如今先生是公子谋臣,岂可让他置于危险之中?”
白景源不想管属下这种鸡毛蒜皮的家事,见羊叔一直劝自己去掺和,不由恼道:“这点小事,先生自会处理妥当!若他需要帮助,定会来求我!好了,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事!退下吧!”
羊叔还要再说,结果一抬头,就见鹿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,知道自己已经惹公子不高兴了,不由打了个哆嗦,规规矩矩的退下了。
庖彘不懂这些,只知道傻乎乎的盛汤,怕公子吃太多积食,他还特别心机的给白景源换了个小碗。
鹿儿对这些算计却是门儿清。
毕竟从小家中就教他这些,好让他战胜其他竞争者,成为公子的从人。
他看明白了羊叔对公孙去疾试探性的算计,也看明白了公子对羊叔的想法是真的不懂,只是基于他那套神奇的理论,觉得羊叔的提议不合心意,才会毫不犹豫的拒绝。
公子总是这样,不管遇到什么情况,总能歪打正着。
这会儿羊叔大概正在懊恼,惹公子生气了吧?
再叹了一回公子的好运气,鹿儿就去庖屋外,伸手招来墙根下候着的童儿,让他去给任沂传话。
属下可以有小心思,但想要利用公子来排除异己,就罪不容赦了。
这样的臣子,并不适合待在心思纯净天性仁善的公子身边。
见公子喝完一小碗汤,又在缠着庖彘给他做什么鱼丸子,鹿儿无奈一笑,凑了过去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