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再说那些奇怪的话,松了口气,忙去把配套的棋子搬了出来。
整块木头雕成的棋盒放到棋盘两边,两人棋艺差距太大,鹿儿执白,按照习惯,让白景源执黑先行。
见公子认真下棋,鹿儿想了想,还是低声劝了白景源一句:
“我知公子仁善,见不得人受苦,但这些话可不能跟别人说……”
要是被哪个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听到,就算是公子,也会挨骂的。
大纪虽弱,也还在,大纪在,纪礼就在,不守礼就是罪过,满世界的人都可以骂他。
这个年代的公卿士族连和大王打架的事都做得出来,吵个架就是毛毛雨。
他也是怕白景源一片好心,反而招来谩骂,会受不了。
白景源无力的点了点头,不再多说此事,只闷头与他下起棋来。
两人水平相差太大,哪怕鹿儿有意相让,白景源还是败得很快。
很快,一局下罢,两人正一边捡棋子,一边回忆之前的棋路,忽听侍卫来报,说季孟回来了,正在门外求见。
想着就要到饭点儿了,白景源来到外间坐下,立刻吩咐下去,让疱彘多准备一份饭菜,招待季孟。
季孟进来,就听白景源特意吩咐婢女为他筛壶酒,忙笑着上前行礼,顺便致谢。
“舅公,您去见过母后了吗?”
楚国并不管母亲的舅舅叫舅姥爷,而是叫舅公,白景源有点不习惯,还是入乡随俗,纠正了自己的称呼。
见他满脸笑容的迎上来行礼,季孟笑容更盛:
“已经见过了!她现在应该正在去你封地的路上。”
白景源闻言,立刻做慌乱状,拉着他袖子,急切道:“母后为何丢下白一人?我也要回封地去!来呀!备车!”
见他急得不行,一副恨不能立刻启程去追他母后的样子,季孟忙按住他的手,劝他坐下:
“公子且慢!王后另吩咐了要事,让我陪你去办,她在封地等你,等你办完,回程之时,正好可以接了她一起回凤凰台。”
“哦?什么要事?为何母后不曾与我说来?”
见他一脸委屈,季孟心疼的摸摸他的头,以长辈的姿态哄道:
“公子!原本王后也是准备与你一起去齐水的,她本是想着去齐水,借郑国之势,逼得四大家族即刻扶你上位,可惜,前几日令尹去世了!原有的计策,不得不变一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