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根茎?
那玩意儿太高端,大概它们已经眼熟他,而他依然两眼一摸黑。
既然已经挣扎过了,算是对得起爹妈给的这条富贵命了,不赶紧自尽,还等什么?
活生生等死才惨呢!
结果他刚踮起脚跟,狠狠心准备往水里跳,就听身后一阵“哗哗”响。
回头一看,却见那密密匝匝的芦苇荡里,钻出来七八个衣衫褴褛的半大孩子。
他们全都好奇的看着白景源,白景源也一脸淡定的打量他们——
他们看起来十分瘦弱,大概五六岁到十一二岁?具体多大实在不好判断。
晒得棕红的皮肤粗糙暗哑,一看就没有像他那样精心呵护过;披散的头发毛躁枯黄,一看就没有好好护理;泛黄的牙缝里还留有昨天或者前天甚至更往前的某一天吃过的叶子,至于指甲缝?黑漆漆的全是泥
含着金汤匙出生、长在福窝窝里的白少爷,一辈子都没有与这种毫无体面可言的人打过照面,本能的就想后退一步。
但他没有。
不是因为机智的察觉到后退会露怯,对初来乍到的他不利,只是单纯的因为他掌握了一门白氏祖传绝技。
往脸上贴金的说法,是“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”,通俗点说,就是——“稳住,莫慌!”
祖母与母亲皆出身名门,做慈善也不能天天做,打麻将、美容、买买买的空隙里,她俩就变着花样儿斗法,成天打肿脸充胖子,只为证明自己更具“名门气度”。
父兄机警,仗着工作繁忙躲了出去,侄儿更是小小年纪就主动滚去英伦留学,只有他,从小耳闻目染
“雉!你真的看到他从天而降吗?为什么他那里和我们长得一样?”
如果真的是仙人,身子为何会像他们这些低贱之人一样?
个子最高的那个男孩儿伸出黑漆漆的手,指着白景源中段最突出的某个地方,拧眉看着身旁满脸怯意、抱着个尖底陶罐的小女孩儿。
“真的!日始之时阿姊叫我去打水,就在湖的对面”
瘦小的雉指天发誓,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她不知道,为何明明只悄悄跟自家阿姊说过此事,凶狠的涂他们却会知道,还特意等她再来打水的时候,逼着她一起出来找人。
幸好小仙童没有走多远,要是找不见了,他们肯定要打她!
想到这,雉手一抖,手头的尖底陶罐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