超过了朋友的界限。但他的决定是他的决定,如果他向宋居寒妥协,就退让了他最后一点底线,六年来,他已经一退再退,终于把自己逼到了一个狭窄的角落,狭窄到整个世界都只剩下那么一个人。他但凡还剩下一丁点自救的意念,就不能让宋居寒霸占他整个世界,否则分开的那一天,他的世界就塌了。
就为这一点坚持,他也不能退。
宋居寒握紧了拳头:“何故,有时候我真想把你的脑袋扒开,看看里面到底塞了些什么!”
何故双眼空洞地看着前方,机械地吃着粥。宋居寒就在身边,可他却没什么感觉,那股怒意刚到嗓子眼儿就又退了下去,他甚至提不起愤怒的力气,除了累,还是累。
宋居寒见何故不说话,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,最后,他压下不快,慢慢伸出手,顺了顺何故的头发:“别再见冯峥了,好吗。”语气已是满满地商量。
“好。”何故平淡地说。
宋居寒大概没料到何故会这么干脆地答应,怔愣过后,顿时有些高兴:“你、你早听话不就好了,干嘛非要惹我,你知道我脾气不好……”宋居寒越说声音越小。
何故放下碗,疲倦地说:“我累了。”说完就要躺下。
“等一下。”宋居寒突然掏出一个文件袋,“这个送你的,本来是想你生日的时候送你,但是手续出了问题,耽搁了。”
“放那儿吧。”何故看也没看。
宋居寒皱起眉:“你都不问问是什么吗?”
何故钻进被窝,闭上了眼睛。
宋居寒深吸一口气:“我给你买的基金,够你赚一辈子的了。”
何故毫无反应。
宋居寒气得把文件袋扔在了床头柜上:“何故,你他妈真比我爸还难讨好。”
何故闻言,睁开了眼睛:“你如果要道歉,直接说‘对不起’就行了。”
宋居寒怔了怔,抿了抿嘴唇,小声说: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“我想睡觉了。”
宋居寒心里有些发慌,何故从来没对他这么漠视过,他推了推何故:“你如果生气,你就打我吧,我保证不还手。”
何故静静地看着他:“有意义吗?”
“你以为谁都能打我的啊。我让你打脸好吧,不过脸只能打一拳。”
“我是说你做这些,有意义吗。”是因为愧疚吗?宋居寒也会愧疚,倒也真是难得。
“什